等第二天早上醒來,於明江已經變成了滿地都是的血肉零件,王惠誠醒過來的時候,才發現自己被濺了一身,嚇得神志不清,直到吃飯的時候才清醒過來。
「後面……你們都看到了。」他一邊說一邊發抖,小恆見狀,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他站在椅子上才有王惠誠高,荊白看得又是一陣想笑。
王惠誠神色也鬆懈了一些,荊白見狀,便接著問:「為什麼你對秀鳳反應那麼大?」
他指的是秀鳳走到王惠誠身邊時,他突然跳起來的樣子,看起來實在不太正常。
王惠誠又哆嗦了一下:「不知道為什麼,我就是覺得她很可怕。」
耿思甜道:「還好吧,我看她一直被她婆婆欺負,好慘啊。」
余悅不太贊同,直接道:「慘是一回事,但她也不是活人了吧?兩個男的和陳婆基本可以肯定都是鬼,她還可能是人嗎?」
耿思甜鼓起臉頰,她堅持自己的想法:「為什麼不可能?你們看陳婆怎麼欺負她的,就是因為只有她一個人是人,所以她才不敢反抗啊!」
余悅不說話了,臉上還有些不服氣。小恆看向荊白,荊白便直接道:「她也不是人。」
他把秀鳳深夜唱歌的事情說了一遍,眾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——這個宅子裡的人越少,他們的境遇就越危險。
荊白沒有隱瞞信息的意思,連他們並沒有聽清楚的歌謠,也和小恆一起盡力複述了出來。
可惜,在場的五個人沒有一個人聽得懂秀鳳的方言,只有餘悅歪著腦袋想了半天,提供了一個信息:「我知道家婆這個說法,南方省份一般用來稱呼丈夫的母親。」
耿思甜想了想:「按我多年聽歌的經驗,我覺得秀鳳唱的應該是粵省話,但我不是粵省人……不知道出去的幾個人有沒有粵省的。」
王惠誠詫異地看著荊白:「早上那會,你怎麼不和他們說?」
沒等荊白回答,小恆便回答了他:「不能說。」
眾人的視線不自覺地集中到小恆身上,滿室的寂靜中,稚嫩的童聲輕輕說出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話:「大家聚集在走廊,看於明江屍體的時候,她就來了。就站在走廊的角落裡。」
「她一直看著我們的。」
余悅打了個寒顫,他忽然想起,秀鳳出聲叫他們用飯之前,他好像從來沒有注意到秀鳳的存在。
眾人一時都說不出話來,僵硬的氣氛中,荊白不願拖延,一語打破沉默:「歌的事情,等他們晚上回來再問。我要在宅子裡看看有沒有別的線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