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悅一想也對,他轉回到自己剛才癱著的角落一屁股坐下,背對著兩人,一邊拉伸,一邊嘟嘟囔囔地抱怨:「還是拉伸重要。肌肉不會背叛我,以後我就跑得更快了!」
在他背後,荊白已經無聲地笑彎了腰。他扶著腰給小恆比了個「幹得漂亮」的手勢,小恆偏了偏頭,微微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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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門處,三人沒能阻止荊白開門,也沒能留下他,氣氛陷入死寂。
王惠誠心裡始終想著荊白臨走時說的話,心中十分不安。見吳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,他怯怯地問:「我們也走吧?門都開過了,留在這也沒用。」
吳懷其實也顧忌荊白的話,只是荊白比他年輕許多,他被當面下了面子,多少有些下不來台。見王惠誠開口先說了,他臉色稍霽,清了清嗓子道:「我也覺得,我們這就走吧。」
顏葵跺腳道:「別呀,你忘了來之前我跟你們說過的話了?」
吳懷和王惠誠面面相覷,吳懷回過頭看著她,神色有些動搖。
顏葵見狀嘴一撇,露出不屑之色:「切,他說的你們就聽啊?我偏不走!我要去把這個符拿上,說不定還有用呢。」
王惠誠頭搖得像撥浪鼓,也不管頓住腳步的吳懷,徑直道:「我還有事,我要先走了!」
他個子不高,走路卻飛快,很快就走遠了。顏葵瞪著他的背影,叫道:「哎,你——」
吳懷猶豫了一陣,不顧顏葵在後面叫喊,追著王惠誠走出了院子。見王惠誠在前面走路如飛,他追上去小聲問:「怎麼,你信小白臉那一套?」
王惠誠臉色難看地道:「不是信不信荊白,而是顏葵。你不覺得她很奇怪嗎?」
吳懷沉吟道:「是有點奇怪。但畢竟她室友死了……」
王惠誠道:「正是因為這樣才奇怪。早飯那會她都哭成那樣了,過了一陣又突然像沒事人似的來找我們,還說有能提前出去的線索,著急上火地攛掇我們到這來。門都被荊白開過了,她還不肯走!」
吳懷的臉色變得蒼白。之前荊白提起過廚房,他原本今天打算去查看的,結果顏葵突然神神秘秘地殺出來,說她有不用參加晚宴就能提前出副本的線索,讓他們跟著她到側門去……
他知道要遭,用力推了王惠誠一把,道:「不好,我們快跑!」
側門處,顏葵拿著門上掉下來的黃符,眼巴巴地坐在門口的階梯上,像是在等著什麼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