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里不少地方還長著竹子,砍都砍不完,眼前能看到的竹樓都是就地取材。
走到幾座緊挨著的竹樓旁,艾那停了下來,笑道:「貴客們,這就是給你們準備的竹樓,你們可以進去休息。樓上是住人的地方,每個竹樓兩間房,每間房可以住兩個人。」
有三個人站在一起的,就問:「我們能一起住嗎?」
艾那憨厚地一笑:「最好不要,我們這濕氣重,不好打地鋪。」
這邊的竹樓建築都很有特色,雖然只有第二層住人,底層的空間也沒有浪費。第一層留出來的空間除了生活所用,還能用來養殖牲畜。
荊白默默觀察著分給他們的三間竹樓,三座樓的構造、朝向幾乎一模一樣,只有圈養的家畜不同。最左邊的樓下是兩頭牛,中間的是三隻羊,最右邊那座是幾隻雞。
眾人還在商量,荊白已經背著包走向最左邊的竹樓。柏易幾步追了上來,嗔怪地道:「好歹是搭檔,你選房間怎麼不和我商量?」
荊白正在上竹子做的樓梯,腳下踩得咯吱咯吱直響,聞言頭也不回地道:「你可以再找別人搭檔,我沒意見。」
柏易跟在他身後,他似乎根本不在意荊白冷淡的態度,笑嘻嘻地說:「為什麼要找別人?我跟著你就行了,你選的肯定是對的。」
荊白已經走到了樓梯頂端,他停下了腳步,居高臨下地看著柏易:「如果真這麼想,就把你的嘴閉上。」
柏易眨了眨眼睛,做了個給嘴上拉拉鏈的動作,跟著荊白進了上了竹樓。
這是個標準的雙床房,荊白先進屋,選了靠外那張床,把背包往上一扔。柏易走到房內,眼睛亮閃閃地看著荊白。
荊白被他看得心煩,道:「又怎麼了?」
柏易兩眼閃閃發亮地看著他,好似十分感動:「你人真好,把裡面的床留給我睡!」
荊白:「……」現在解釋自己只是為了方便進出是不是晚了。
他吸了口氣,轉頭正視柏易那張英俊的臉:「你能正常點嗎?」
柏易臉一抹,西子捧心似的捂住胸口,受傷地道:「好過分,什麼叫正常?我現在說話的樣子不正常嗎?根據我的親身體驗,話多的人比話少的人更討喜,所以我覺得我現在的表現堪稱溫柔親和,平易近人,不應該被定義為不正常……」
荊白默默摸了一下藏在衣襟里的白玉,它正散發出陣陣清涼的能量 ,撫平荊白煩躁的情緒。他轉念一想,自己的污染值已經99了,他最好儘量減小平時的情緒波動,柏易這種奇怪的人或許很適合用來鍛鍊心性。
想通了這點,他把最後那點煩躁也丟開了,心緒也平靜下來,地和地道:「無所謂,你隨意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