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叫喬文建,是地質隊的六個人之一!
認出這張臉的同時,荊白心中升起無數疑慮。
地質隊剩下的五個人也在這裡嗎?只有喬文建的頭上插著木棍,還是其他人也是這樣?這木棍到底意味著什麼?
荊白心裡一動,轉到木牌的正面。
果然,人頭的表情不同,木牌上畫的內容也不一樣。
發現喬文建的木牌之前,他路過了這麼多木牌,上面畫的骷髏頭都是一模一樣的,不分性別、年齡,全都是一個表情。
可喬文建這張木牌上畫的卻是一根木棍,看上去和插在他天靈蓋上的很像。
荊白猜測這木棍或許是什麼關鍵元素,但他繞著木牌看了半天,實在看不出什麼異樣。
這一瞬間,他心中難得地出現了一絲悔意:如果讓柏易一起進來,就有時間分頭在木牌林里找到地質隊的另外五個人了!
現在後悔也晚了,柏易還在外面等著,阿沁的頭顱也等著他放回原位,荊白還沒有莽撞到隨意去動喬文建插著這根木棍,他也實在是沒時間耽擱了。
手裡唯一一張尋人啟事方才已經撕碎了,柏易還不知道這件事,如果荊白沒能及時同他會合,一旦柏易先走了,沒有尋人啟事的荊白很有可能找不到出去的路。
形勢極為嚴峻,荊白臉上卻很平靜。
他心裡很清楚,在副本里,越是緊張,越是不能自亂陣腳,否則只會死得更快。
他前後張望了一下,在心中默默記住喬文建這塊木牌的方位,繼續向木牌林的深處走去。
又走過了兩排木牌,才找到了那個屬於阿沁的、空蕩蕩的竹筐。
荊白將阿沁的頭顱放了進去,大小正好。
謹慎起見,他還學著周圍的幾個竹筐的樣子,像打理頭髮一般,仔細地整理了她頭上的樹葉,直到和旁邊的竹筐比起來也看不出一絲不同,才鬆了口氣,準備動身離開。
荊白堅持自己一個人進木牌林,柏易拗不過他,只好用凝重的目光把他送了進去。
荊白去了木牌林之後,裡面就沒再有過任何響動。柏易在外面放風,雖知道這不是壞事,心裡卻不禁懸了起來。
為了便於觀察紅巾人的動向,他換到了離窪地更近的另一叢竹子處,專注地觀察四周的環境,也隨時等著接應荊白。
他們身處的這片竹林幽暗沉寂,也不知村民用了什麼神秘的手段,這裡聽不到一點鳥叫蟲鳴,像是沒有任何活物一般,靜得叫人害怕。
柏易也是換到這個位置來,才發現背後不起眼的地方還藏著一條隱蔽的小路,也不知是通往哪裡的。他在副本里,向來是獨來獨往的時候多,就算是和別人合作,也不放心他人來打頭陣,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留在後方,心中有種說不上來的焦灼感。
從看見那條小路開始,柏易的心思就活絡了起來。每過一會兒,他就忍不住回頭去看那條看不見去路的小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