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的方向,柏易是在最前面的,到了某處,他忽然站定了腳步,不再移動。
荊白聽到他輕輕拍了兩下手掌,照例回了兩聲。
等確認所有人都沒聽到提問,柏易才低聲道:「到了。」
他用手觸摸感受眾人的位置,荊白只覺一股溫暖的力道拂過自己的掌心,聽他道:「路玄上前一步。」
「小琪上前兩步。」
「景燦向右一步,上前兩步。」
眾人依言照辦,四個人最後呈並排,分別觸摸到了木鼓!
荊白上手摸到那木頭,也明白柏易為何不覺得他是鼓了——這手底下的形狀和觸感,的確同一截普通的圓木無異,只是已被打磨光滑,摸不出樹皮的粗糲感。
眾人剛剛站定,誰也沒有亂動,都在等待荊白的指令。荊白見四人都停下了,就準備自己先刺下去——無論如何,木鼓和鼓槌都是他的推斷,他從未打算過讓其他人替他試錯。
豈料,就在這時,一隻溫暖的手忽然覆上了他微微濕潤的掌心。荊白乍然被握,動作微微一滯,他旁邊的人已經用力刺了下去!
「咚!」
是木鼓聲!
這一聲依然悠遠,可聽上去卻散發著一股清正的感覺,即便聲音就在他們耳邊,也沒有引起頭暈噁心之類的副作用。
荊白聽見身邊那人道:「我已經看見了出口,不用出村,扎完木鼓就可以走了。」
他的語氣中帶著笑意,乾燥溫暖的手心按在手背上,輕輕捏了一下荊白的手指。
荊白:「……」
他甩開柏易的手,將握著木棍的鐵刃用力扎了下去。
「咚!」
木鼓果然又響了一聲,不知為什麼,這比他聽見的柏易敲出來的響聲要響亮得多,好像就在他耳邊敲響的一般,好在沒有震得頭暈,果然,緊接著,荊白就看見木鼓背後出現了一個發著微光的洞口。
即使只有一丁點微光,在這片黑暗中也是格外顯眼。
小琪和景燦顯然也看到了,驚喜地叫了起來:「出口,是出口!」
景燦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:「我、我終於能出去了……」
小琪嫌棄地道:「我都沒哭,你在這哭哭啼啼幹什麼呢,快走!」
景燦抽了一下鼻子:「那是因為我比你尊老愛幼,啊呸,不對,是我比你尊師重道……艹,好像也不對。」
他哽咽地道:「總之應該兩位大佬先走!」
小琪咳嗽了一聲,也發現自己是歡喜過頭了,也往旁邊讓了一步:「算你說對了一次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