荊白敲了敲牆壁,房間陷入一片黑暗。
臥室里只有一扇小窗,甚至看不到月亮,閉上眼時,卻能感覺到柔和的月光灑在臉上。
若不是在副本里,這裡的環境甚至算得上寧靜安謐。
荊白清空大腦,放任自己的思緒沉入靜默的大海。
反正已經住進來了,木屋裡暫時也看不出異狀,先把這一夜過去了再說吧。如果所料不錯,這個副本的重頭戲,還要落在明天的「開工」上頭。
一夜無夢,荊白睜開眼睛時,竟然是被照到臉上的陽光曬醒的。
在副本里,竟然還能睡到自然醒!
荊白從不貪睡,見外面天光大亮,不由吃了一驚,他擔心自己錯過了中間人說的上工時間,迅速坐起身來。
再看角落的籃子,羊也不見了!
他心中暗叫不妙,正要起床,小羊噠噠的蹄聲響了起來。
荊白停下動作,見它將一籃衣服放到自己床邊,便拿起來看。
這是一套乾淨的深藍色的工服,背後還寫著「吳山建築一隊」幾個大字,不出意外,就是他們「上工」時要穿的工裝。
小羊烏溜溜的眼睛純真地看著他,如果羊也要評價長相的話,這隻羊無疑是非常可愛的。即使知道它沒有表情,但當它認真地看著人時,就好像在微笑一般。
荊白見狀也沒有猶豫,這工反正是要上的,索性就將小羊帶來的工服換上了。
他穿著工服走出門外,抬頭看了看天色,才鬆了口氣。
雖然已經出了太陽,好歹時間還不算太晚,正要往昨天和中間人分開的地方走時,他聽見背後傳來「咔噠」一聲,是小羊用頭頂上了木屋的房門。
它竟然也跟著一起走了出來!
它也不等荊白,噠噠噠地邁著四條小短腿往前走,身上雪白的捲毛被微風吹得輕輕晃動。
荊白長腿邁出兩步就追上了它,好奇地問:「你也要上工?」
也不見小羊點頭或搖頭,它只顧一個勁兒地往前走。荊白便配合著它的速度,悠閒自在地走在它身邊,很快便回到了昨晚和中間人分別的地方。
中間人還沒來,已經有幾個人等在了那裡,包括昨晚荊白見到的寸頭男,荊白記起他的名字叫崔風。他身邊沒有任何動物,唯有肩膀上站了一隻小鳥。
那鳥渾身漆黑,腦殼圓圓,鳥嘴又短又粗,毛炸得蓬蓬的,除了渾身毛茸茸圓乎乎,說不上是只好看的鳥。它好像很喜歡崔風,一直拿頭蹭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