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昨天的竇松和今天的小詩,荊白默默加了一條:他們普遍和房客並不親近,甚至懷有敵意。
小羊和小鳥這兩類動物房主,就和它們幾乎是反著來的。
荊白抬起頭,看了看頭頂上方,此時已經接近正午了,陽光明亮刺眼,但仍能看出頭頂的天空藍汪汪的。
閉上眼睛感受時,連拂面而來的清風,都是溫度正好的。
沐浴在這樣的陽光之下,清新的山風吹過面頰,荊白做了個深呼吸,試圖疏散胸腔中那股憋悶的鬱氣。
他並非有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,只是每次想到這裡,就會發現思路斷裂,睜開眼睛,又是眼前排列整齊的半成品瓦房,讓他感到格外的不舒服。
意識到了自己危險的處境,卻找不到困境的解法,就像一個漁夫航行在海上,突然發現自己的船被鑿了一個洞。
能把船補上,或者說,不修房子嗎?
不能。
那麼,就這樣無計可施,兩手空空,眼看著自己不斷下沉,在無窮無盡的海水中被淹沒嗎?
荊白再次做了一個深呼吸。
在沒有白玉的幫助下,這是頭一次,他感覺自己紛亂的心緒也漸漸平靜下來。
他絕不會坐以待斃。
還有時間,他一定能找出這個副本的破局點!
第138章 建築隊
荊白忍不住隔著衣服摸了摸胸前的白玉,不知道為什麼,自從來到這個副本,白玉沒再有過動靜;即便他剛才心情那麼糟糕,它也靜靜地躺在心口處,沒有任何反應。
要不是現在還在公共場合,荊白真想把它拿出來看看。
他目光看向一邊的中間人,不知道為什麼,他總感覺破局點和中間人有關,但是又抓不著頭緒。
這時,他聽到旁邊穩重的男聲道:「怎麼,他身上哪裡不對嗎?」
荊白轉頭一看,不是趙龍,還能是誰?
長相平凡的中年人已經搭好自己的磚塊,從那個空間中出來了。
荊白搖了搖頭,沒說自己對中間人的疑慮,反而問他:「你說你五感衰退,有具體的表現嗎?」
趙龍的臉色變得沉重:「不僅有表現,還很明顯。」
說到這裡,他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,又使勁眨了幾下,發現眼前的世界沒有變得更清晰,忍不住嘆了口氣:「最明顯的,就是我的視力下降了,眼前總覺得不如以前清楚。」
早上起來那會兒,他以為是自己睡姿不對,壓倒了眼睛,才導致了短暫的眼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