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攙著張閔回來時,趙龍領著崔風和宋不屈三個人走在前頭,他就和小詩並排了一段路。
當時沒什麼頭緒,他不確定這些沒住人的木屋裡會不會有什麼線索,橫豎無事,就邊走邊透過玻璃往裡看。
小詩見他一直盯著沿途的木屋,忍不住道:「你、你不覺得這些房間裡面很恐怖嗎?」
荊白頭也不回,順口問:「哪裡恐怖?」
小詩磕巴了一下,荊白聽見她吸了口氣,語無倫次地說:「就是、就是感覺,給人很不舒服的那種,看久了覺得背後涼颼颼的。」
荊白還真沒覺得,但裡面這些東西,確實給他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。
等路過幾個木屋,發現裡面的東西都大同小異,他也就不看了。
但就在路過一間沒亮燈的木屋時,荊白忽然發現胸前的白玉熱了一下。
很輕微,但是夜風吹在臉上和身上都是清涼的,倒讓那微微發熱的一下變得很明顯。
在這個副本中,白玉毫無動靜已經很久了,因此荊白立刻停下了腳步。
原本蹦蹦躂躂地走在前面的小羊見他不動了,還回過頭,疑惑地「咩?」了一聲。
荊白沒搭理它,他回頭看了一眼,背後無人,只有左手邊有一間沒亮燈的木屋。
荊白沒急著走過去,而是謹慎地往那兒看了一眼。
裡面黑漆漆的,也很安靜,清淡的月光下,他能看到自己的身影映照在窗戶的玻璃上。
不對……
那個身影似乎和他自己不太一樣。
荊白不顧小羊在前面「咩咩」地叫喚,情不自禁地往一片漆黑的木屋玻璃走去。
玻璃並不是落地式的,荊白只能看到自己的上半身,但他本人和玻璃里映照出來的,不難看出差別。
他向來站得很直,從脖子到肩背都是筆挺的,但玻璃里的那個影子,肩背處卻是微弓的,顯得有些佝僂。
難道這玻璃映照出來的,是真實的他麼?!
荊白心裡咯噔一下,這讓他忍不住走得更近,臉隔玻璃只有一寸之遠。
但他這樣讓他發現,湊得太近了會擋住月光這個唯一的光源,他微微一頓,立刻轉了個方向,這樣可以側過臉斜著看。
果然,這樣就清楚了許多!
還好今晚的月光夠清亮,玻璃中的人影還是顯得有些模糊,但荊白做了幾個表情,就明顯地感覺到了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