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看越覺得不對,不由又將目光挪回站得自己身邊的青年身上。
那張俊俏的面容依舊賞心悅目,表情卻是一如既往地平靜無波,小曼之前覺得他面冷,像是個無心無情的人,這時再看他,便只覺得安心了。
至少青年看著她的目光雖然專注銳利,但除了徵詢之意,沒有任何其他的情緒,顯得十分純粹。
荊白一直在觀察小曼,可女孩的眼睛裡除了惱怒和迷惑,別無他物——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特殊。
見其他人都緘默著,誰也沒有率先開口的意思,他薄薄的唇角掀起一絲諷意。
這些人的表現原本也與他無干,荊白並沒有時間同他們耽擱,乾脆利索地回答了小曼的問題:「早上應卯的時候,我並沒有清醒的意識,甚至不知道我自己去過。」
衛寧見荊白先承認了,才道:「我也是。」
小舒和於東見衛寧都說了,連忙附和道:「我們也是。」
小曼愣住了,她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是唯一的異類!
她回想起早上時的經歷,她只來得及和郝陽剛說了兩句話,因為其他人都是在雞叫之後才來的,個個低眉順目,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。
在應卯之前,他們連眼神都沒和她對上過。
她當時還不知道為什麼,只以為集合時間太早,大家都貪睡,所以才來晚了,根本沒想到當時只有她和郝陽剛有意識!
這時,小曼反而變成了在場最不可思議的人。
她睜大眼睛,好容易才咽下了已經涌到喉嚨口的尖叫:「怎、怎麼會這樣?早上的時候,我明明……」
第184章 頭啖湯
她想起來一件事。
早上應卯結束之後,郝陽剛被管家單獨留下,小曼就和眾人一起出的院門。
小曼喃喃道:「難怪,我當時就覺得不對……」
當時出了院門,小曼以為大家會在一起碰個頭。她原本想找路玄,但見他面無表情,多少有些膽怯,就又想去找唯一相熟一點的衛寧,問問他們昨晚到底何時找到的地方住宿。
但當時所有人都沒有絲毫停下的意思,小曼猶豫了片刻,衛寧就走去了另一個方向。
小曼見狀往前追了幾步,叫了聲她的名字,但衛寧沒多看她一眼,就自顧自走了。
小曼當時還很失落,以為是衛寧生了她的氣。但因為擔心耽擱時間,她也沒追上去,只好失落地走了。
她走的是回花園那段路,因為早上路玄和衛寧都不搭理她,她總有種自己被孤立了的感覺,心情也很煩躁,一個人氣沖沖地走得飛快。
直到感覺有些累了,才逐漸放慢了腳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