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門就見秦渭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，凌彥的目光看向床榻。
慕淵此時的睡顏，比昨夜在松林里踏實了不少。
他的皮膚很白，不光是臉白，渾身都很白。
他不是女相，但眉眼間透著些陰柔，睡著以後更顯出幾分恬靜。
他鼻樑高挑，呼吸輕淺，薄唇上沒什麼血色。
秦渭朝著凌彥招招手，示意他進到裡屋來。
凌彥邁步進了醫館的裡間，秦渭虛掩了門，捋著半長的鬍子：「來，凌小子，坐。」
凌彥依著秦渭的話坐在了他對面，接過了他遞過來的茶。
就聽秦渭開口說道：
「凌小子，老夫還沒有好好謝謝你救了將軍性命。
你看，從我這醫館可以看到軍營的全貌，昨日，刺鱗獸來襲，你拼命跳到那凶獸身上，我是親眼所見。
今早你又背著昏迷不醒的將軍回來，老夫已把你當成慕家的恩人了。
慕老爺臨終前，老夫曾許下承諾，一生追隨著將軍，追隨著慕家軍。老夫以茶代酒，多謝你有勇有謀救了將軍。」
秦渭一仰脖，喝了杯中茶水。
凌彥輕嘆一聲，似是思緒萬千，卻把手中茶杯放在了桌上：
「秦老言重了，我既然追隨著將軍而來，一定會盡我所能護他周全。」
秦渭的目光掃了眼凌彥的茶杯，捋著鬍子微微笑了笑。
「秦老！」
聽到慕淵的聲音，秦渭與凌彥同時起身出了裡屋。
床榻上的慕淵已經坐了起來，看樣子還想要下床。
秦渭驚呼一聲，慕淵已經在地上站定，伸手拿過了放在一旁的裡衣。
「將軍萬萬不可輕易下床走動啊！」
慕淵淡淡的看了秦渭一眼，沒有說話，也沒有停下穿衣服的動作。
凌彥的手指蹭了蹭下唇，臉上露出了笑意。
秦渭欲言又止，吞吞吐吐不敢再說話。
慕淵穿好了衣服，拿了佩劍，朝著凌彥說道：
「凌，你跟我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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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20章 .果然是你
凌彥出門前，接過了秦渭滿臉歉意朝他遞過來的獸皮披風。
「凌小子……我……」
凌彥給了秦老一個滿不在意的笑容，打斷了他要說的話：
「沒事秦老，我理解。」
隨後，他跟著慕淵出了門。
今日的雪閘島雖然沒有颳風下雪，但氣溫也是極低的。
凌彥將披風給慕淵披在了身上，慕淵輕嘆一聲：
「秦老他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