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彥輕嘆——魅現在真是越來越沒皮沒臉了。
李丘離開木屋以後,凌彥將門關好,緊走了兩步,一把撈住了正在往屋裡走的慕淵。
嘶……
慕淵輕輕抽氣,凌彥目光一沉,扯下了他披在身後的披風。
慕淵的那件白色裡衣本就沒有系帶,披風一撤,裡衣自然敞開,從肩膀順著胳膊滑到了地上。
淡淡血跡就像是暈染的火紅鮮花。
凌彥在心裡罵了一句。
大意了。
在石窟的時候就見他狀態不好,還想著是不是阻止吞岩怪的時候牽扯到傷口。
結果被海耗子和半個葫蘆的事一岔乎,竟然忘記了。
此刻一看他傷口再次出血,凌彥沒來由的竟然有些生氣:
「傷口這樣了你還洗?」
慕淵吞了口口水:「別,別嚷。」他這慫樣兒,就差補一句——「我怕」了。
凌彥深吸了一口氣。
「對不起將軍,我失態了,我去找秦老。」
「別走……」
凌彥剛走了兩步,就被慕淵一把拉住。
凌彥回頭,看著慕淵白的刺眼睛的皮膚,還有此刻帶著央求的委屈模樣,不自覺的移開了目光。
慕淵補充道:「那個……秦老的醫館,超過二百米了。那邊柜子里有個藥盒……麻煩你,拿一下吧。」
慕淵說完,趕緊鬆開了凌彥的胳膊。
凌彥一聲未吭,伸手去拿了藥盒,走到慕淵的跟前,用眼神掃了掃他的床:「去床上趴著。」
「呃?」慕淵極為詫異,凌彥皺眉:「你自己要怎麼給腰上的傷口上藥?」
慕淵閉了嘴,不再說話,老老實實的進屋走到了床邊,他右腿跪到了床上,伸手將長發撩到了一邊,露出了後背,隨後爬上了床老實趴了下來。
一系列動作看下來,凌彥的眸色漸深,他拿著藥盒,走進了慕淵的房間。
木屋內的兩間臥室布局相同,床榻旁邊有小桌,桌上有茶壺茶杯,桌邊是個簡易的木製衣架,慕淵的束腰和佩劍都掛在上面。
衣架後面立著竹製的小櫃,透過竹節的縫隙可以看出裡面放置著慕淵貼身的裡衣。
凌彥將目光收回,看向了慕淵露出來的傷口,還好,並不是很嚴重。
傷口沒有完全撕裂,就是從已經癒合的嫩肉里又滲出了血點。
慕淵房屋的藥盒,是秦渭悉心準備的,凌彥從裡面拿出乾淨的紗布,看著一個個藥瓶上面陌生的名字,正在犯難,就見每個瓶身上,還寫著瓶中的藥是對什麼症狀的。
凌彥不禁佩服秦渭的細心。
他拿出一瓶褐色粉末的藥,輕輕灑在慕淵的腰間傷口處。
慕淵的身體一陣戰慄,他悶哼一聲,抓緊了床單。
【啊誘受啊誘受!嘖嘖嘖。】
魅突然橫插的這麼一句話,讓凌彥手一抖,藥瓶差點沒拿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