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淵在第一時間喊了凌彥和宇文星月。
兩人進屋後見到滿屋血跡,皆是一愣,宇文星月喊了一聲:「婆婆!」便朝著倒地的銀髮婆婆跑了過去,將趴在地上的老婆婆扶了起來。
凌彥探她脈搏,隨後搖了搖頭。
「侯叄不見了,婆婆死了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」
慕淵看向了宇文星月。
宇文星月眼中帶著淚,他回憶著剛才的事,輕聲說道:
「婆婆應該屬於霧村里最安全的一位獸化者,每到夜晚,也是她一直協助我看著霧村內的其他人。」
「剛剛我們出去以後,這裡發生了什麼?有什麼異常嗎?」
凌彥查看著婆婆的屍體,問宇文星月。
宇文星月搖了搖頭:「剛剛我正在樹上吹著安魂曲,忽然聞到了血氣,便直接趕了過去,但離開這裡之前,沒有發現任何異常。」
慕淵見屋內陳設簡單,桌上有油燈,他湊過去拿出火摺子點燃了燈,拿著湊到了凌彥身邊。
「怎麼樣?」
凌彥從地上站了起來:「傷口不同於之前的那匹狼,依著血液呈放射狀態噴薄而出來看,婆婆是被割斷了頸部動脈,失血過多而亡。」
「割斷的?那兇器呢?」
凌彥將婆婆的腦袋輕輕轉了個方向,慕淵與宇文星月同時湊近了些,就見在婆婆的脖頸上,有三道極深的爪痕。
凌彥伸出自己的右手,忽然變掌為爪,在婆婆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。
抓痕之間的間距似乎比凌彥比劃的要短了些。
宇文星月皺起了眉:「這是?那個黑熊獸化者?」
慕淵否定:「不可能,婆婆遇害的時間段,那個黑熊男在我們手裡,那麼……只有一種可能。」
「那黑熊獸化者還有同伴。」
凌彥的話音剛落,躺在外面地上的那個黑熊男醒了過來,他發現自己被綁,怒吼著極力掙扎。
「星月公子,你可以同這些獸化者溝通嗎?」
星月點頭:「看這人的狀態,應該是感染初期,毒性最強的時期,他完全失去了人性,不過沒事,師父給了我一些丹藥,是專門應對他這種初期感染者的。」
宇文星月跨步出了草房,凌彥與慕淵緊隨其後。
宇文星月從衣服里兜掏出了一個小瓷瓶,取出了一顆火紅的藥丸,黑熊男正張著大嘴朝著三人狂吼著,宇文星月手疾眼快,將那藥丸扔進了他的嘴裡。
黑熊男被動的將藥丸吞下,隨後猛烈的咳嗽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