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你經歷過家破人亡,親離友散,你也會像我一樣明白,在這個世界上,別指望著任何人。」
慕淵伸出雙手,他的眼尾已經染了紅:「就靠自己,才是唯一能活下去的路。」
「凌哥,淵哥!」
侯叄的大嗓門又來了,慕淵轉身看向侯叄的瞬間,表情已恢復如初:「小聲點!回去再說!」
凌彥看了眼趴在地上掙扎著想要起身但傷勢太重爬不起來的小賊,回想著慕淵剛剛的話,若有所思。
「凌哥?」
直到侯叄開口叫他,他才回身,跟著兩人上了樓。
一進屋,侯叄就極其興奮,給他們展示了他那個小碗。
他的小碗裡收穫頗豐,細數下來,黑瓜珠竟然有五十顆,白瓜珠也有十多顆。
慕淵的臉一下皺了起來:「就這?」
侯叄臉上掛著鍋灰,他呲著牙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大錢袋!
「看!」
慕淵湊近了那錢袋仔細看了看,隨後扭頭看向了凌彥。
凌彥看著那無比眼熟的緞面錢袋,問道:「你……遇到了帶著兩個小孩的中年男子?」
侯叄一愣:「啊,凌哥你怎麼知道的?剛剛有人拉著個血人遊街,把倆孩子嚇傻了,要不是我護著那個小男孩,他肯定被推個狗啃泥。完後他們那個有錢爹,就給了我一袋子錢,還誇我心地善良呢。」
慕淵輕笑一聲:「這是哪來的緣分。」
「辛苦了侯叄,快去洗洗吃飯吧。」
「啊,將軍和凌哥還沒吃?」
慕淵和凌彥沒吃飯一直等著他,讓侯叄感動不已。
凌彥叫了小二將他們的飯菜熱了熱,又給侯叄要了一間人號房。
當然是侯叄自己要求的,他說天號房給他住實在浪費。
侯叄將身上收拾乾淨,飯菜也已熱好。
三人沉默的吃著飯,侯叄見慕淵與凌彥之間的感覺有些微妙,便也識趣的沒說話。
一整盤牛肉,只有慕淵吃了一塊,剩下都讓候叄一人吃了。
等到吃飽喝足,侯叄要下樓睡覺的時候,才對著兩人開口:
「將軍,凌哥,雖然你們沒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,但我心裡跟明鏡一樣,你們一定吵架了對嗎?
沒關係,我們硨磲大陸有句話我覺得說的特別有道理,叫床頭吵架床尾和,睡一覺吧,明天一切都會過去的!」
侯叄說完,懂事的給倆人關上了門。
慕淵的嘴角抽了抽。
明鏡一樣?
你心裡的鏡子怕不是已經稀碎了吧孩子!!
凌彥倒是沒理侯叄說的胡話,他吩咐小二收拾了桌上的飯菜,看著大街上的人越來越少,覺得時機成熟,回身去叫慕淵。
慕淵洗漱完畢剛趴在床上,就被凌彥扒拉了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