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稱為薛大嘴的雀斑男一聽大餅臉提醒,趕緊拍了拍自己的嘴,訕訕的離開了慕淵與凌彥,顯然覺得自己確實是說多了。
雖然關鍵時刻信息中斷,但慕淵卻很是滿意,畢竟已經有了關於「寨子」的線索。
至少這個青梅同寨子是脫不了干係的。
他看著又贏了一局的候叄,湊到了凌彥的身邊,小聲說道:「行啊咱侯叄,這運氣可以。」
凌彥卻觀察著賭桌上的青梅,輕嘆了一句:
「這好運,很可能讓他下不了桌。」
凌彥話音剛落,青梅的喊聲就又傳了過來:
「大還是小?」
候叄雙手捧著頭,已經快到崩潰邊緣。
別人是輸到傾家蕩產而頹喪,候叄是贏了滿身的瓜珠而慌張。
從小到大,就算之前在硨磲大陸要被大伯買去青樓,他都沒像現在這麼慌過。
他猶猶豫豫的一聲「大」還沒說出口,身後就響起來一個沉穩的聲音。
「押小。」
候叄撇著嘴,一聲哭腔委屈加壓抑著狂喜的:「凌哥!」脫口而出。
慕淵甚至想,要不是候叄身邊那倆大漢,他都要飛撲到凌彥懷裡了。
凌彥目光清冷,朝著青梅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,青梅給搖骰的人一個眼神,那人一開。
「大!」
周圍傳來了各種聲音,有遺憾嘆息的,有拍手叫好的。
「淵哥!我終於輸了,嗚嗚嗚,嚇死我了!」
「瞧你這點出息,你沒輸,是你凌哥輸了。」
隨後連賭了五把,每次都是候叄說什麼,凌彥反過來下注,很快,候叄桌上的那堆積如小山一樣的赤瓜珠變的越來越少了。
直到僅剩下一根同王富貴的密室牆上掛著的赤瓜珠一樣的鏈子。
凌彥將那條長鏈盤了幾繞,當了個脖掛給候叄掛在了脖子上,像是在炫耀他今天到賭坊獲得了大殺四方的成就一樣。
自從凌彥來了,候叄便一直輸沒再贏過,他們這桌的關注度逐漸減小,畢竟到賭坊里來的,可不只為了看熱鬧。
賭徒們四下散開,逐漸起桌開賭。
凌彥看向了桌子對面的青梅。
「怎麼樣老闆,我這弟弟可以走了麼?」
青梅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。
她轉著手中的骰子,目光毫不客氣的盯著凌彥的臉和身材看了一溜夠,隨後又看向了慕淵。
青梅嗤笑了一聲:「你倆跟這猴子似的孩子什麼關係?」
「這是我們的小弟。」
「我們是他的大哥。」
凌彥與慕淵同時開口。
青梅捂著肚子咯咯的笑了起來:「你們以為我瞎還是傻?你倆長成這樣,他長成那樣?說你們是兄弟?」
青梅扭過頭,問圍在她身邊的萬花賭坊的光頭打手們:「你們信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