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彥瞥他一眼:「都要光著了,還要什麼面子?少廢話。」
慕淵被噎得夠嗆,只能乖乖閉嘴任由凌彥抱著,但拿被熏成了純黑色的手遮擋自己的臉是他最後的倔強。
凌彥抱著慕淵一路下了橋,到達了池墨給他們最早安排的那間客房,這一路大氣他都沒有喘一下。
「哎,凌隊不愧是凌隊啊,體力真好。」
一進屋,周圍沒有外人,慕淵就毫無負擔的癱在了凌彥的懷裡,甚至還搖晃了兩下長腿,手指戳著凌彥飽滿的胸肌,一上來的誇獎就變了味道。
凌彥走到床邊,隨手一扔,將慕淵扔到了床榻上,這床榻比之從前那種橡膠彈簧的床可是硬了不少,慕淵完全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凌彥一扔,身體結結實實的挨了下摔。
他齜牙咧嘴,對凌彥怒目而視。
凌彥心裡有火,但這火來的莫名其妙。
事實上,他從剛剛就一直在壓著火了。
為他自己。
他在生自己的氣。
會議閣樓炸了,他的心瞬間慌了。
這種心慌同上次慕淵溺水的時候一樣。
讓他非常陌生,也極其惱火。
為什麼。
這是他一直在想的問題。
這時,池墨剛剛的話再次浮現了出來。
難道真的是當局者迷?
慕淵本來還在用目光譴責凌彥,但看著凌彥滿臉怒容的瞪著自己,慕淵瞬間收斂了氣焰:
「那個,凌隊,我這是真的誇你體力好,你怎麼還生氣了呢?」
凌彥忽然湊近了慕淵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,慕淵見他突然靠近,不自覺的向後躲了躲,但後背挨著床板,他能躲哪去。
凌彥邁腿上床,雙膝跪在慕淵的兩腿邊,雙手支在慕淵的腦袋兩側,離他越來越近。
凌彥突如其來的這個姿勢著實讓慕淵慌了神,他舔了一下乾裂的嘴唇。
凌彥雙眸微眯,栗色的眼眸中透著兇狠的光,他本想湊到慕淵的耳邊,威脅他,讓他別忘了現在兩人被紫金葫蘆捆綁在一起,是共生的關係,要死,等找到下半個葫蘆再死,並且死的離他遠一點。
這些難聽的話要是放在以前,怎麼說都沒問題,但現在,他光是想想,就覺得心裡彆扭。
這種彆扭不是他自己的彆扭,是他想到,如果自己這麼說慕淵的心裡會彆扭。
在這床榻上,以這種尷尬的姿勢對視了大概十五秒。
慕淵心裡越來越慌亂,就在他馬上就要繃不住的時候,凌彥才開了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