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心裡就覺得有些奇怪。
這要也是巧合,那實在是太巧了。
直到池墨說到了右護法同烏雄爭奪紫金葫蘆導致葫蘆分了兩半的事。
凌彥意識到,這個鬼寨的右護法東方刃很有可能便是慕銘的小徒弟沙鄰。
就在剛剛,宇文星月喊這男人師父,慕淵叫他沙鄰。
之前的種種,全部都對上了號。
沙鄰深吸了一口氣,隨後低頭淺笑出聲:
「不愧是能夠逆天改命之人,果然厲害。沒錯,凌兄所說的東方刃,正是在下。」
「師父……」
宇文星月聽到他備受敬仰的師父竟然是鬼寨的右護法,一時間難以接受。
沙鄰看了看周圍逐漸朝他們圍過來的獸化者,再抬頭看著漆黑的天,朝著宇文星月吩咐道:
「星月先同我奏安魂曲,將這些獸化者安頓好,我們再細說。」
沙鄰說完,他身後的琴自動飛起,紅影一閃,他的身影追隨著古琴而去。
宇文星月也借著周圍矮木,躍上了樹梢,立於樹枝之上,他解開腰間玉笛,同沙鄰琴笛合奏。
在安魂曲悠揚舒緩的曲調中,剛剛經歷了可怕獸化怪襲擊的獸化者們逐漸安靜了下來,也不像之前表現出的那麼暴躁。
他們朝著霧村里各自的房屋,緩緩走了過去。
慕淵圍著凌彥,一圈一圈的轉悠著。
「行啊凌隊。什麼隊友,什麼除了你我誰都不能相信。你是不是壓根就不信我?右護法東方刃就是沙鄰這個事,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?」
凌彥看著慕淵的表情,心裡揣測著他究竟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。
不過,鑑於二人在書中還是要保持友好的隊友關係,凌彥決定實事求是,坦誠相告。
「我沒有不信任你,我也是剛知道不久。」
凌彥的坦誠讓慕淵微微一怔:「真的?」
「嗯。」
凌彥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是池墨的話提醒了他,否則,他也猜不出來。
慕淵安靜的聽著凌彥的解釋,蜷著手指頭,扣著自己的手心。
實在沒想到凌彥會對他如此坦誠,他以為凌彥會像之前那樣,對他理都不理呢。
於是慕淵變本加厲,繼續問:
「沙鄰竟然是東方刃,他這個雙重身份是天然的還是自己製造的?是冒名頂替的東方刃,還是他真的是原鬼主東方吏的弟弟?」
凌彥沒有回答慕淵的問題,因為他發現,琴聲停了。
他們轉身去看樹梢的功夫,紅白兩道人影就落在了他們二人的面前。
沙鄰知道他們有一肚子的疑問,他同樣有話想同慕淵以及這位慕家兄弟說,於是他帶著兩人往霧村最大的院子走去。
朝著院子走,慕淵就想起了那位去世的婆婆,這裡就是婆婆和宇文星月的住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