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淵的話再一次被凌彥噎回。
他抿著嘴唇,保持著彆扭的微笑,在心裡啪啪的給了自己倆嘴巴。
沒事閒的插什麼話。
他決定再也不犯賤的參與到凌彥與沙鄰的對話中去,安心的當個小啞巴。
沙鄰點點頭:「好,理應如此。在下,確實是前任鬼主東方吏的弟弟,東方刃。只不過,東方刃的名字,從我出生時候起,就放棄了。」
與其說是東方刃放棄了這個名字,不如說是東方家拋棄了東方刃。
因為,他是從出生起就被東方家除名,丟出家門的孩子。
東方刃的母親死於難產,他是一出生,就帶走了自己母親的生命的不祥的孩子。
東方刃的父親覺得東方刃就是個克星,剋死了自己的妻子,也會為東方家帶來厄運。
他對這個剛出生的孩子,心中滿是恨意,於是他便把剛出生不久的東方刃扔了。
「扔了?」慕淵不可思議的問道。
「嗯,扔了。」
沙鄰回答的很輕,他不帶任何情緒的闡述了這個事實,用了準確的「扔」,這個字。
一個剛剛出生,身體柔軟,渾身掛著血水,一截臍帶耷拉在肚子上的嬰兒。
就那樣被他的父親扔出了窗外。
「我出生在雪天,掉落在厚厚的積雪上,沒有摔壞,後來被母親的侍女所救。
她花光了所有的積蓄,託了各種關係,偷偷將我送出了東方家,並且將事情原委寫了一封很長的信,放在了包裹著我的襁褓里。」
「啊。」
慕淵忽然出聲,後來這個在襁褓中的嬰兒輾轉著被帶著徒弟們遊歷的慕銘所救,並且帶回了家。
【凌隊,沙鄰同慕淵的關係極好,兩人年齡相仿,從小一起玩到大,本來慕淵一直叫他弟弟,直到沙鄰十二歲那年,拜了慕銘為師,才改口隨著其他慕銘的弟子一起叫了師弟。】
【嗯。】
凌彥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,慕淵嘶了一聲:
【所以你究竟為什麼對沙鄰這個態度啊?他身世也挺慘的,現在來看,他也是我們可以用來對抗烏雄的籌碼,你怎麼還對他這麼大的敵意?】
慕淵繼續嘗試撬開凌彥的嘴,但凌彥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,開口問沙鄰:
「你又是為什麼,在東方吏死後又以東方刃的身份重建了鬼寨?」
沙鄰思考著凌彥的問題,抬眼看向了慕淵。
他這個露骨的眼神,可是讓魅都坐不住了。
【嘖嘖嘖,這小騷賊,怎麼走哪勾搭到哪。老大,這個沙鄰看慕淵的眼神,不對勁!】
【怎麼不對勁?哪不對勁?你個死肥貓別污衊我告訴你。】
慕淵與魅在意識世界裡吵了起來。
這時,凌彥終於嘆了口氣,開口問道:
【你們倆是不是忘了點什麼?】
凌彥的話讓一人一獸同時閉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