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不是那個張木的老爹張大林的情婦，鬼寨里的血糊鬼黎燕嘛！
慕淵神情複雜的看向了凌彥，凌彥則表現的十分淡定。
說實話，當凌彥看到黎燕是烏雄的女人的時，很多之前斷掉的線索，才算是徹底連上了。
他一直懷疑黎燕是系統的人，如今再次印證了他的直覺相當敏銳且準確。
但是……
這水幕中展示的畫面同現實出入太大。
黎燕這個女人凌彥見過多次了。
俗話說相由心生，不管水簾中展示的是烏雄心之所想，還是曾經二人的過往，黎燕整體給人的感覺都同實際上見到的差了很多。
額間胎記雖然一樣，但眉眼間流露出的神情可判若兩人。
現實中的黎燕，周身散發著陰鬱氣息，不像水幕中這般明媚又有朝氣的模樣。
凌彥想，烏雄既然能來到這如意紅樓，就證明他心中有所願有所盼，他與黎燕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。
想到這裡，凌彥開口問花蓮：「妖王大人這個水簾所展示的，是來到紅樓之人的心之所想？所以，妖王便是倚靠著這水簾中的畫面，滿足他們心愿的嗎？」
花蓮雖然不想承認，但這個人類未免太過聰明了一些。
他嘟了嘟嘴，答道：「是。」
凌彥捻著手指，腦子裡思索著。
他推翻了之前做出的一個結論。
他本以為這紅樓不像之前的食夢崽獸那樣依靠幻象欺騙來人。
但如今根據李丘受傷，以及水簾中展示著的烏雄的願望再看，花蓮這打著滿足人心愿，事事如意的紅樓里，恐怕也難逃一個「假」字。
【凌隊，怎麼了？】
慕淵看出凌彥若有所思的樣子，再意識世界裡頗為關切的問道。
凌彥看他一眼，簡單講了自己的分析，最後做了總結：
【其實對於一部分入樓的人來說，花蓮也是倚靠著假象來滿足他們心中念想的。】
【嗯？什麼意思？】
【人的慾念有很多種，普通的欲望容易實現，但有的願望實現起來很難。】
慕淵眨巴著眼睛，看向了凌彥。
凌彥知道他沒懂，給他舉了一個簡單的例子。
【比如，你想見的人是已經離世的人，那這樣的心愿只能倚靠假象來滿足。】
慕淵微微張開了嘴。
凌彥這麼一說，他瞬間懂了。
隨之而來的就是心中的痛。
在元星系獨自闖蕩，沒有見到凌彥之前，他的無數個白日黑夜都過得渾渾噩噩。
僅僅憑藉著要調查清楚毀掉石銳星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這件事，他根本就撐不下來，早就臭在爛在不知名的混亂星球垃圾桶的骯髒角落了。
直到他再次遇見了那個想念已久的人。
他的世界才有了光亮，他的心才再一次的開始跳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