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務在身,他要探出烏雄的秘密,甚至在烏雄對他上的各種刑罰,包括最後灼魂鏈和刺髓針,他都有這種感覺。
那就是——想念一個人的感覺。
他想慕淵。
這種想,跟之前的想怎麼能夠抓住他完全不同。
這種想,所帶來的短時的心煩,長期胸口悶痛,甚至比灼魂鏈與刺髓針造成的皮肉之苦,更令他難以忍受。
直到在山谷內,他感覺到慕淵與魅的氣息靠近,他的一顆不安生的心,才徹底踏實了下來。
他心如明鏡。
以慕淵的脾氣,經過這麼一次,肯定氣到原地爆炸。
對於魅幾次三番提到的——「如何哄自己媳婦」的事,凌彥的心裡早有打算。
所以才會有了身體強壯的凌隊,暈倒吐血的那一幕。
效果還是可以的,至少把慕淵心中的怒火成功的轉移了。
凌彥起身就往門口走,魅一看自己剛剛還「虛弱」的老大竟然要出門,趕緊問道:
「老大不休息一下?現在這夜深人靜去哪裡啊?」
凌彥沒有多說,他打了個響指,將魅召回進空間,隨後推門而出。
夜已深,慕家軍習慣就地紮營,他們的呼嚕聲此起彼伏。
凌彥的目光掃過他們的睡顏,很快就聽到了一聲悶喊:「哥!牛肉給我留一口!」
慕淵朝著極有辨別度的聲源走了過去,伸手扒拉了兩下侯叄大馬猴一樣的長臉。
侯叄在夢裡夢到吃肉,正好有個熱乎乎的東西朝著他的臉呼了過來,他一把抱住,張嘴就要啃。
凌彥本來沒怎麼用力,結果一見侯叄這麼飢餓的樣子,他迅速收手,隨後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嘴上。
啪!
一聲脆響,驚得侯叄一個激靈從地上彈了起來,他剛好大喊,就被凌彥捂住了嘴:
凌彥壓低了聲音,在侯叄的耳邊說道:「是我,凌彥。」
「嗚嗚?!嗚!嗚嗚嗚嗚……」
凌彥送了手,侯叄學著凌彥也小聲地問道:「凌哥?怎麼了有什麼情況發生什麼異常了我需要做什麼?」
侯叄這個刻意減小了的聲音,仍跟正常人說話差不太多,在這寂靜的夜,惹得一旁睡覺的人身體晃了晃。
凌彥實在覺得跟這個小子八字相剋,他沒好氣的說了一句:
「跟我來。」
侯叄小媳婦一樣跟著凌彥回了房間,凌彥拉過了椅子,示意他坐下。
侯叄吞了口口水,剛剛的瞌睡全嚇沒了,他仗著膽子坐在了椅子上,隨後怯生生地問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