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來的路上,魅並沒有同他過多的透露為什麼凌彥會叫他過來。
當然這最主要的原因是魅也不知道他的老大究竟是如何想的!
凌彥的心,如無底深淵,誰能參透?反正魅參不透!
但是。
侯叄通過剛剛凌彥離開時所說的話,他想到了一點——那就是船舶司遇到了襲擊。
難道這位漂亮的不像樣子的人,同昨晚船舶司遇襲的事有什麼關係?
於是他決定試探一下:「呃……沒事,你別緊張,首先呢,先放鬆……其次呢……」
侯叄的額頭掛了汗,因為其次是什麼他還沒編出來。
「昨天,我是到船舶司給父親送宵夜的,他昨晚當值。」
「嗯嗯,完後呢?」
「父親是船舶司的帳房,平日裡管理帳務,最近正好趕上快要放票,所以父親接連幾日都回來的很晚,母親放心不下他的身體,畢竟哥哥已經失蹤了大半年了,要是父親再出點什麼問題,這個家就不叫家了。」
「哥哥?你哥哥失蹤了半年?等會,剛剛凌哥叫你什麼?星雲公子?」
電光火石之間,侯叄的大腦差點沒燒短路,他激動的叫了起來:「哦娘呀!不會吧,你的哥哥是不是那個白兔男……呃不是,宇文星月吧,腰間別著把軟劍,功夫不錯,還會吹笛子。」
星雲聽到侯叄的描述,想念哥哥的情緒終於爆發了出來,他吸著鼻子,小聲的哭泣著:「是的,那正是我兄長。」
剛剛在慕淵的面前,星雲一直強撐著,而且慕淵與凌彥只是表示他們見過了宇文星月,對於星月的外貌或者特性沒有細說。
當星雲聽到侯叄的描述以後,強忍著的情緒再也繃不住了。
侯叄伸手,想拍拍他的手背,但又覺得初次見面,有些不合適,他在衣服兜里四處翻著,想找個能為星雲擦眼淚的手絹,結果發現,是他自己不配。
平時根本就不裝這些東西。
好在,星雲很快的收了情緒:「抱歉,我失態了,不知為何,我見到你,就覺得莫名親切,也很喜歡這種感覺。」
侯叄憨憨的笑了笑,手撓著他乾燥蓬鬆的頭髮,星雲看著他的樣子,微微一笑。
侯叄看見那笑容,身體一僵,趕緊別看了視線。
「完後呢?你說你來看父親,那你看到他了嗎?」
星雲搖了搖頭:「我想,我應該是跟父親走岔了,我到帳房的時候,帳房已經沒有人了。確切的說,是整個船舶司都沒有人了。這點,其實很奇怪。」
侯叄點頭承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