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犯錯的是他們,憑什麼你要用命替他們承擔過錯?你是不是傻?」
端木言看著凌彥,凌彥的話說的一點也不溫柔,言語中還有責備的意思,端木言垂下了頭,眼中含淚。
【老大,人家都這麼慘了,你怎麼還這麼凶啊。】
凌彥並沒有因為魅的話而放緩語氣,他指著魅肥嘟嘟的身子繼續說道:
「它答應你救你弟弟,你就徹底放心了?萬一這個萬獸之主有名無實呢?萬一它沒什麼本事只是哄騙你呢?你不要親自確定自己的弟弟是否平安了麼?
你說你連累了全族?你有沒有想過,妖族的人怎麼會單憑你的長相就討伐你們全族?這背後難道沒有始作俑者?你都有勇氣結束自己的生命,怎麼不鼓起勇氣查明事件的真相呢?」
端木言被凌彥說的忘記了哭泣,他呆呆的想,原來,了卻自己的生命,是世間需要極大勇氣的事麼。
原來,他還有這麼多事情需要去做麼?
了卻生命,這個念頭盤踞在他的心裡這麼久,壓得他喘不過氣,他只想著解脫,卻從沒想過凌彥說的這些,看起來比了卻生命更加有意義的事。
凌彥見端木言的表情變了,終於放緩了語氣,柔聲說道:「至少……在你親眼見到你的弟弟平安之前,你還不能死。」
至於見到了弟弟以後,生活便會重燃希望,到時候段木言脫離了婁晁,自然會想要繼續活下去。
凌彥如此想。
魅終於感受到了凌彥的苦心,它也開始附和道:「就是啊小狐狸!你弟弟姓甚名誰長得什麼樣都不跟我說,你讓我怎麼幫你去找他?」
端木言一下子振奮了精神從地上站了起來,他覺得魅說的話有理,於是他在凌彥的這間上等客房內取了筆和紙,畫了一副他弟弟的畫像。
看到段木言的弟弟,凌彥和魅都沉默了。
沉默了三秒之後,凌彥做了總結。
「你弟弟……這毛髮和尾巴都挺不錯的。」
「是,雖然弟弟與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,弟弟的母親只是只野狐狸,但卻是極美的,弟弟隨了他的母親,長得也是很好看的。」
「不是,你這怎麼還當好話聊呢?我老大的意思是說,你給我們一張狐狸畫像?你這是認真的嗎?讓我憑藉這隻幼狐去找你的弟弟?」
端木言的神情落寞:「可是,同弟弟分開的時候,他尚未化為人形,我的腦海中,只有弟弟身為狐狸時候的模樣。」
「那你是怎麼知道,婁晁抓了你弟弟的?」凌彥的問題總是能夠抓住重點。
「婁晁的手裡,有弟弟從出生起就戴在身上的鈴鐺。」
凌彥的手指摩挲著自己的下唇,僅憑一個鈴鐺就判斷婁晁抓住了端木言的弟弟,多少覺得有些草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