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魅帶來了你弟弟的消息,聽它說完我們就離開。」
凌彥表明來意,端木言打起了精神,將衣服整理好,轉頭看向了魅。
魅搖著大腦袋,嘆了口氣:「小狐狸,我拿著你給我畫的那個鈴鐺畫像,跟只傻獸一樣在地牢里轉了兩圈,沒有見到一隻狐狸,地牢里的人也沒有一個同狐狸氣質相符的,更是無人認識你這個鈴鐺。所以啊……」
端木言的臉上閃過一絲絕望,他已經明白了魅的意思。
一直以來,婁晁只不過是拿著一個鈴鐺嚇唬他,逼迫他做著自己不願意做的事。
但這些不是最令他崩潰的,他無法接受的是,他再一次與弟弟分開了。
「弟弟還那么小,他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大陸陌生的城,要靠什麼活下去呢……」端木言想著想著,擔憂的落了淚。
凌彥看了魅一眼,魅「哦」了一聲,飛到了端木言的身邊,安慰道:「你放心,找人這種事我比較擅長,今天你就好好休息,明日一早我們就送你去玄月谷。」
凌彥朝端木言點頭示意以後就出了門,繼續為他的廂房上了電子鎖封和結界,凌彥去鴻運酒樓要了間中等廂房住下,準備第二天一早就去見慕淵。
此時的慕淵可是頭疼不已,其實經歷了驚心動魄的逃離尋芳閣,再加上深巷中勇斗登徒子的事,已經讓他身心疲憊,但現在他卻無法休息。
因為這個玄月谷的小乞丐——肖兒。
「慕公子不愧是尋芳閣的花魁,真美啊,而且我看著公子就覺得親切,公子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我說,這玄月谷我雖然不長待,但我很熟的。」
「慕公子,谷中夜寒露重,我給你又取了一床被子,看你身子骨單薄,別著涼了。」
「慕公子,我特意去廚房為你找了些吃食,剛剛隱約聽到你的肚子叫了,想必你是餓了吧,來,這些軟餅和小點,就給公子當夜宵吧。」
慕淵一開始還是感激的一一謝過,但當肖兒第五次敲門的時候,連憐兒都有點看不下去了。
「這位肖小哥,你是不是……找我家公子有事啊,這一趟一趟的,若是有事,不妨直說,說完了我家公子好休息了。」
肖兒聽到憐兒的話,撓了撓自己亂糟糟的頭髮,他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髒,看不清他真實的長相。
此時肖兒的臉其實是紅的發燙的,只不過被泥土掩了去,看不太清楚而已。
「哦,我……其實並沒有什麼事啊,就是怕慕淵公子住不好,睡不好。」
「你不再來就能睡好啦。」
憐兒同肖兒的年紀相仿,也不管說的話是否有禮,心中怎麼想,就怎麼說了。
肖兒趕緊道歉:「啊哈哈、原來是這樣,抱歉啊慕公子,打擾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