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一聲悠揚的酒杯破碎聲響起,迎來的不是轟然大笑,而是一片冷寂,一群人掛著幸災樂禍的笑要上不下,憋在臉上比哭還難看。
現在摔倒在地的可是人人敬仰的高冷霸總,誰敢笑?
尚言重重撲倒在身下人硬朗的胸膛上,牙齒還不小心磕到下面輪廓分明的下巴上,他覺得牙疼。
溫痕懌冷著臉,好像要殺人:「這就是你說的立馬消失?」
「呵呵…誤會!」尚言慌忙尷尬起身,臉色泛起一片微紅。
他也沒想到自己會被使絆子啊,更不想摔到冰冷的地板,再說自己這嬌弱的身體經得起摔嗎?
可能當時就這樣答錯了一根筋,手忙腳亂中拉了個人當墊背,只是沒想到這個人恰好是高冷霸總。
坐起身,尚言就覺得脖頸處一涼,有冰冷液體順著脖頸處往下滑,低頭看時才發現是溫痕懌剛才喝的紅酒,經他這麼一撞灑了一身。
再抬頭時,只見擰緊眉頭的溫痕懌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塊純潔手帕,擦起身上的酒水,還有被他無意磕出血的下巴。
尚言靜靜看了溫痕懌兩秒,眼裡不由冒出敬佩兩字,男主就是男主,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紳士,臨危不亂,就算身上多了幾處污點,也將高冷,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質發揮到極致。
可是他的脖頸真的很難受,尤其是酒水下滑的黏糊感,讓他恨不得趕緊擦乾淨,最好泡個熱水澡。
他環顧四周,沒有找到紙巾,最後目光落在溫痕懌手中那塊白帕上。
「借用一下。」
眾目睽睽之下,他就這樣奪了男主心愛的手帕,然後再在自己脖頸處來回擦拭,末了再露出一個滿意的眼神將手帕還回去,口裡還不忘道:「謝了。」
溫痕懌看了眼從自己手中消失五秒又重新回來的手帕,臉色迅速陰沉下去:「滾。」
尚言被吼的一愣,剛還誇你紳士呢,咋就突然翻臉了呢。
切,不就是借用一下帕子嗎,那么小氣。
滾就滾,咱還有任務在身呢。
等尚言訕訕離開,溫痕懌將手中手帕狠狠一扔,在場的人倒吸一口涼氣,男主不說話,他們也就都不敢說,誰要敢說,鐵定被當炮灰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