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他不怎么喝酒,但不至於小酌一口就頭暈眼花。
再次看向酒杯時,他內心升起一股不安,還來不及責問餐桌對面的人就撲通一聲倒了下去。
「言哥哥?」
楚風歌輕聲喚了一聲,見人沒反應又推了推尚言臂膀,發現人完全暈過去,才露出驚悚一笑。
第52章 .那三個就是來看戲的
尚言醒來後被眼前怪異景象完全震住了。
他的下面是廣袤的蠻荒草地,草地上還有一些生鏽的建築。
與其說是建築,不如說是娛樂場所荒廢的零件。
而他正處於懸空狀態。尚言扭動了一下手臂,一股壓迫的痛感從手腕處瞬間衝上心頭,他的手臂被扳到後背用繩索死死捆著,繩索的另一頭捆綁在生鏽的鐵架上,再往上看,自己竟是牢牢綁在一個超大型摩天輪上。
估摸高度,他所懸掛的距離與地面應有五百米左右,摩天輪到處都是破玻璃鏽鐵,沒有運轉他可能永遠無法著地。
「你終於醒了?」
一股陰鬱的聲音突然從後背刺來,讓人從頭涼到腳。
不用回頭看,尚言也能清楚的分辨出聲音主人,正是對他下藥的楚風歌。
此時的楚風格全然退下柔弱的外表,不管是眼神還是面部肌肉全都透露著憎恨。
楚風歌忽然從生鏽的護欄上跳下來,狹小的轎廂轟然晃動一下,若不是尚言整個上半身被捆著,他都害怕自己被抖下去。
楚風歌躬下身,將腦袋貼到尚言耳邊,極具挑戰性的問道:「你說溫總會不會來?又或者說會不會不顧一切的救你?」
尚言顫抖著睫毛望了眼寥無人煙的四周,這是在跟他開國際玩笑吧?還好他不恐高,不然不是嚇暈就是早已經尿褲子。
溫痕懌會不會來他不管,他只想知道:「你為什麼非要這樣對我?」
捫心自問,他從未做過對不起4號的事,可這4號就跟惡鬼一樣用盡各種方法折磨他,仿佛從上輩子都積下來仇恨。
尚言重新觀察了一下四周,下面除了廢渣爛鐵就是污染嚴重的黑土,五百米高空掉下去准死。打消了掉下去還能生還的慌妙想法,尚言將目光放到自己所在的轎廂。
轎廂很破爛,烈陽無情的照射進來,尚言額頭已經滲出豆大的汗珠,順著眼角一路往下滑,再滾過白皙的脖頸,最後落在鎖骨處,尚言大力吸了一口氣,汗珠就像脫韁的野馬,掙脫束縛它的鎖骨,蒸發在五百米高空。
他不知道他是怎麼上到這麼高的地方還被死死捆住,一點掙脫的可能都沒。
但僅憑楚風歌一個人絕對辦不到。
既然掙脫不得,他換著法子自救:「楚風歌,你這樣是犯法的知道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