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言身上的繩子又被割掉一圈,繩子斷的那一刻,尚言能清晰的感覺自己身體往下滑了一截。
他瞬間如焦躁不安的小白兔蹦了兩下,發現繩子變的更松,他立馬僵住身體,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。
摩天輪下的溫痕懌從始至終都沒動過分毫,更沒說過一個字,目光死死盯著摩天輪上方,看不出在想什麼。
在聽到楚風歌明顯帶著嗜血興奮的:「遊戲繼續開始,請溫總在三分鐘內說出賤貨的一個缺點…」。溫痕懌只覺頭部一陣暈眩傳來,不知道是被太陽曬的,還是被掛在半空中的人刺激的,只見他捏拳頭的手又往肉里陷了半分才在一股刺痛中鎮定下來。
舒寧晉實在按耐不住心中的恐慌,焦急道:「我來回來你的問題,你先把人放上來。」
舒寧晉的話顯然又被無視,楚風歌將目光緊緊鎖在溫痕懌身上:「溫總,還有二十八秒到時。」
舒寧晉顯然被逼急了,兩眼已經布滿紅絲。他真後悔沒在來之前報個警之類的,沒想到來了這裡之後竟然沒有信號。
真該死。
他一拳落在溫痕懌胸膛:「你倒是說話啊。」
溫痕懌悶吃了一拳只微微皺了下眉頭,目光沒有動過分毫。
「啪!」
繩子再一次被無情的隔斷,這一刀像是割在所有人心臟上。尚言更像是覺得自己被架在了邪惡十字架上,被烈火翻滾煎熬,然後等待死神降臨。
掛在半空的纖瘦身體這一次往下滑了一大截,若不是剩最後一圈繩子,他估計已經成了烈陽下搖擺的鹹魚。
經過這一次滑落,他也清晰的感覺到綁在手腕處的繩子鬆了許多,甚至有脫離手腕的感覺。
這是特別糟糕的感受,現在他整幅軀體幾乎都靠手腕上的繩子綁在摩天輪上,如果手腕處脫落。他,必被摔成肉醬。
舒寧晉一直都在撥打電話,信號卻是一直不通。他第一次發現,自己是真的沒用,以前紈絝生活過的安逸了,發現脫離那個圈子竟一個幫手都找不到。
恨,無盡的怒意襲滿全身。
直到一抹身影輕飄飄走過,帶著安然放心的聲音道:「老闆,搞定了。」舒寧晉才稍微冷靜下來。
不過聲音仍然帶著焦慮:「什麼搞定了?」
是救人的事情搞定了嗎?還是有救援隊過來?亦或者說警察?
「三分鐘能到嗎?」
這是溫痕懌到廢棄的遊樂場後,終於迎來了久違的第二句話。
傾羽的表情有些凝重:「三分鐘之內肯定能到,如果不出意外的話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