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溫痕懌將目光落向桌前的電腦,舞動手指飛速在上面打了一排字:我走了,去救我想要的人,如果半小時內你還是不同意轉讓股權的事,那公司就交個你了。傾羽收!
關了房門,溫痕懌坐上法拉利就飛速奔向定位的另一邊。
他最後說將公司交給傾羽並不是玩笑話,傾羽是從建立公司起就和他一起奮鬥的人,傾羽很努力,全身心都在為公司著想,甚至不惜一切把自己的所有都壓在了公司里。所以他很器重傾羽,公司里的事幾乎和傾羽之間沒有秘密,只是傾羽一直和他保持上下屬的關係。
他不是不看重公司,只是突然明白,與公司想比,那個人更重要。他從小都渴望能像正常人一樣和男人勾肩搭背,稱兄道弟,或者到了適齡找個喜歡的女朋友,過著想要的生活。
可悲的是,他無法靠近任何人,更無法碰觸任何人,身體上的孤獨已經遠遠超過內心的孤獨。直到尚言的出現,讓他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和愉悅,這是他身體奢求半輩子的東西。
他有時就在想,或許那個人身上所有的柔軟與性感都是為了彌補他而出現的。所以,他現在只想見到他。
車子飛速前行著,窗外的殘影一閃而過,僅僅十五分鐘已經來到郊外。
定位停在一個偏遠的密林,溫痕懌開著車很快就看到了前方停靠的一輛黑色小車。
目光一轉就是被綁在一旁的尚言和倒在地上的舒寧晉。
尚言垂著頭,但不難看見他青黑的面容和烏紫的唇。按理來說餵解藥距離現在應有四十分鐘,這四十分鐘解藥怎麼也該發揮藥效。
霎時,焦躁與驚慌在溫痕懌心底無限放大。
他著急朝尚言的方向跑去,身形狼狽至極,腳跟扭捏,像是可能隨時倒地的殘年。
坐在車裡閉目假寐的人聽到腳步聲響,耳朵微動,從後視鏡看到來人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,打開車門下了車:「喲,看看誰來...」
話音未落,於師的腦袋被拳頭狠狠砸向一邊。
溫痕懌逼近於師,扯過於師的衣領,冷凌道:「解藥呢?」
由於身高的壓制,於師不得不仰頭看向他:「給了啊。」
這句話說的晦暗不明,正帶著迷茫的溫痕懌在看到於師抬手抓向他手腕的那一刻,他瞬間收回手,冷聲問:「什麼意思?」
於師整理著自己衣領,玩味回應:「你應該問問你的小情人是什麼意思。」
綁在樹幹上的人埋著頭,毫無生氣,溫痕懌只看了一眼就心痛不已,也顧不得什麼意思,三兩步就跑到尚言跟前。他抬起尚言腦袋,後者就跟死人一樣毫無反應,他晃了晃尚言腦袋,後者輕輕蹙了下眉。
在看到尚言脖子上纏的炸彈後,溫痕懌又變的怒不可揭,伸手就要扯掉繩索,結果一扯,雞蛋大小的炸彈外殼瞬間高亮出一排倒計時,時間正從5:00開始往回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