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,待會你把它取來給我,我打算與李志明重新談談。」
張武不敢不給,應了聲,出門去辦。
——
看著對面的人,易晗崢微微一笑:「李家主,別來無恙。」
李志明打量他兩眼,面上也回了個笑:「易公子時隔多年突然歸來,著實讓李某嚇了一跳。」
「可別嚇著,」易晗崢斟了杯酒遞過,似是誠心誠意道,「您若嚇壞了,我還要苦惱自責一番。」
李志明抬手接過,道了聲謝,感慨一般道:「李某猶記當年,不是同一座酒樓,卻也是個小小隔間,裡面僅僅坐了你我二人。」
「那時的易公子還是個小小少年郎,嘴上說著要與李某合作的漂亮話,把李某哄了出來。李某心裡想得美好,可結果呢?合作者的易公子不知跑去了何處,徒留下身死的易家家主與主母。」
他話止於此處,良久未續。
易晗崢明白他的意思,置他的疑問於不顧,只輕笑一聲,歉聲道:「給李家主賠個不是。」
見易晗崢對易家家主易行遠和主母之死不作解釋,李志明明智地終止這個話題。
他把酒杯放回桌上:「李某可擔不起易公子這句,只想知曉,易公子此番是有何盤算才來與我相見?」
「盤算說不上,只是想再與李家主談談新的合作罷了。」
李志明呵笑一聲,道:「易公子當年給我留下的信譽不好,我是個生意人,可不敢再輕易與你談合作了。」
話畢,他見易晗崢張口欲言,當即不留餘地地繼續道:「張武是易公子在泓城留下的親信,這點我已然確認。同時我敢肯定,易家的家主信物就在你手中。」
「李某不知易公子動用何等手段,才能遠程操控下屬的一舉一動,但你有個好親信這一點,李某不得不承認,也不得不佩服。」
「不過易公子啊,我勸你也不要太自信了。你的親信再忠誠又有什麼用?你應當知道,我不曾真正信任易家出來的家僕。我有信心說,張武不可能給我造成太大威脅。」
「換言之,易公子沒有與我談合作的籌碼。」他直截了當道。
「李家主話別說這麼強硬嘛,」易晗崢不顯喪氣,仍是笑著,「首先我得否認一點,張武可算不上我的親信,其次我要承認一點,易家家主信物確實在我手中,最後我要反駁一點,我們的合作還有得談。」
「哦?易公子何出此言?不妨與李某詳細說說。」
「其實,李家主與我說到現在都沒有直接走人的意圖,本就是一種暗示與警告,暗示我合作可以談,亦警告我自身資底不厚實,莫要想著占便宜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