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延章的眼中有殺氣:「一個小小的沈家,我一定要讓沈家付出代價。」
陸燃對父親的保證很滿意。
隨後,他又掀起病號服給陸延章看:「爸,你看我傷得多嚴重,你一定要替我報仇。」
陸燃的小腹處有溫時悅的紋身,他表面上是露給陸延章看,其實是露給陸淮初看,他悄悄觀察著陸淮初的神色。
果不其然,陸淮初看見他把溫時悅紋在了身上之後,整個人的臉色瞬間變不好了。
他哥平常那麼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人,竟然也會有表情管理失敗的一天。
陸燃在心中暗諷。
「兒子,你和溫小姐八字還沒一撇呢,怎麼就敢把人紋在你身上?萬一你們以後不在一起,你還得把紋身給洗了,我聽說洗紋身很疼。」
陸延章是真的心疼兒子。
陸燃笑了笑,問陸淮初:「哥,洗紋身疼不疼?」
陸延章聞言,也看向了陸淮初。
陸淮初一瞬間捏緊了拳頭,漆黑的瞳孔緊縮了下,但只是一瞬,他就面無表情地冷聲說:「我不知道,你受傷了,就把嘴給我閉上。」
陸燃還在笑:「好的,哥。」
要不是父母在場,他這樣子很容易挨揍。
陸延章聽見兄弟倆說話夾槍帶棒的,臉色瞬間變得很不好。
他語重心長地對兩個兒子說:「你們都是爸爸的好兒子,爸爸希望你們兄弟倆團結友愛,一致對外,知道嗎?」
陸淮初和陸燃相互對視一眼。
彼此的眼神仿佛能刀人一樣。
他們的目光里是刀光劍影。
隨後,陸燃先表態:「爸,媽,你們放心好了,我一向很愛我哥,只要我哥不管我,我就一直尊敬他。」
陸延章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而何映秋的眼裡卻閃過了一抹不易覺察的嘲諷和不屑。
「淮初,你怎麼說?」陸延章看向了大兒子。
陸淮初一如既往的冷淡,他仿佛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,對他的家人說話也是冷冰冰的:「爸,你說的我都記下了。」
陸延章很滿意:「這樣就對了。」
何映秋冷眼看著父子三人好像作秀般,她站了起來,走到陸燃跟前,整理了下陸燃亂七八糟的衣領。
忽然間,她聞到陸燃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。
她皺著鼻子,嗅了嗅,板著臉教訓他:「你都這樣了,還不老實?女人有你的命重要嗎?」
陸燃看著母親笑了笑,但他的笑容一點也不真,他說:「媽,您別擔心,我沒事。」
何映秋冷哼了一聲,問:「醫生有沒有說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?」
陸燃眸色沉了沉,說:「我現在就可以出院,我們一起回家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