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他生氣的時候是這樣子。
溫時悅不回答他的問題,只問:「你能讓陸燃回國嗎?」
陸淮初冷著臉,告訴她:「不可能。」
溫時悅一激動,吼他:「那你自己怎麼不去非洲待著?你知不知道非洲幾內亞的條件有多艱苦?那裡還時常發生暴亂,你不怕陸燃會死嗎?」
即使她都這麼說了,可陸淮初還是沒有對陸燃表現出絲毫的心軟。
陸淮初冷冰冰地說:「那也是他自作自受。」
溫時悅急了:「陸燃是你的親弟弟,你怎麼這麼冷血?」
溫時悅第一次在陸淮初面前這麼咄咄逼人。
陸淮初本就生氣,見她這樣不依不饒,更生氣了。他甚至還對她下了逐客令:「悅悅,我還要工作,你要是沒別的事,我讓我的司機送你回家。」
看著自己曾經真心愛過的男人,如今一點人情味也沒有,溫時悅遍體生寒。她以前為什麼會喜歡上這麼冷血的男人?
從此刻起,她對陸淮初的濾鏡可以說是完全碎了。
溫時悅冷笑,嘲諷道:「陸淮初,你在西城享受著眾人對你權勢的畏懼和追捧,你和陳桉染,還有你們的孩子,你們一家三口在西城過著無比優越的生活,無比幸福。」
「可是陸燃呢?陸燃在髒亂差的非洲,可能連喝的水都是髒的。你過得這麼好,你偶爾想起陸燃的時候,真的沒有一點負罪感嗎?」
「陸燃能威脅得了你什麼啊?你竟然那麼狠心把他發配去了非洲?他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?」
溫時悅一字一句,質問陸淮初。
陸淮初的臉都黑透了,渾身冷氣逼人。
可是溫時悅一點也不怕他。
他越生氣,她就越想要氣他。
場面一度無比肅冷t。
溫時悅頭腦發熱,衝動之下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:「好啊,你不放陸燃回來是吧?那我去非洲找他。」
陸淮初聞言,終是壓制不住怒火,站起來,斥責溫時悅:「你胡鬧什麼?」
他氣急了,幾乎是吼出來的。
當他吼了溫時悅之後,自己也愣了下。
他怎麼會失控成這樣?
而溫時悅被他吼得整個人僵住,含水的雙眸里儘是不可置信。
溫時悅大腦一片空白,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麼,做什麼,她只是機械般睜著眼睛,忍著眼淚,幽怨地看著陸淮初。
她的模樣簡直就像個無助的小可憐。
看著溫時悅這樣,陸淮初一下就清醒了,他心頭的怒火也因此消散了一大半。
他的語氣溫柔了下來:「悅悅,我傷害了你,是我不對。可是我想讓你明白,我比誰都希望你能找到一個愛你的男人。」
「世上有那麼多男人,你非要愛上陸燃嗎?陸燃找你就是圖個新鮮,和你玩玩而已。他沒當真,你卻當真了,你傻不傻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