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生不認識他,「你是誰?」,這老者一看就跟這女人是同謀,想到這他警惕看著錢御醫。
他不認識,現場自然有認識來人的說道:
「是錢御醫,他可是宮中的御醫,他都做擔保了,這姑娘興許真能行!」
「是咧,是咧,俺娘的手就是他前天治好的。」,另一個大漢補充說。
自從到了這後,錢御醫白天想盡辦法來醫裴擒得腿,晚上就出義診,無償替百姓看病,現場百姓認識他的人就有不少。
錢御醫走在裴澄靜旁開口斥書生說:「你這後生無禮的很,她即便會醫,又怎麼給你證明?
現在就喊人看,你一刀,再讓她來醫治你來證明可好?還是回去好好念你的書罷。」
書生臉上原本被裴澄靜氣的紅就沒消掉,現在他的臉更爆紅了。
他當然不會同意這樣的證明方式。
而且現在都有一個御醫替她做擔保了,本來就是憑著一腔衝動在行事的他,只能低著頭快速跑開。
「好了,大家都散了,都散了。」
守榜人十分有眼力見的驅散了人群,然後將裴澄靜和錢御醫迎去蔣府,「怠慢兩位了,請跟我來。」
「什麼時候到的,在羊腸寨沒出什麼事吧?你沒事去揭榜做什麼?」。
錢御醫直覺是沒出什麼事情,不然這妮子也不會俏生生站在這了。
裴澄靜想著等會要用到的東西,「沒什麼大事,蔣小姐就是我從羊腸寨救出來的。」
「你沒事就好,沒想到你和蔣小姐竟然還有這緣故。」
錢御醫嘆息,羊腸寨的事情他也聽說了,那些挨千刀的土匪,竟然害了那麼多無辜女子。
裴澄靜原本想著等會需要的東西,蔣府估計全有,但為了以防萬一,她問道:「老頭,你箱子裡東西齊全麼?利刃七柄找人做了沒有?」
利刃七柄是她當初在船上,無聊的時候將圖紙畫給錢御醫,讓他去打造,準備給裴擒用,但現在看來阿香用卻正好。
錢御醫拍了拍箱子,「在這裡。還有你說的保心丹和江南醉我也找人炮製了,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。」
他從醫大半輩子,竟然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式的東西,保心丹和江南醉更是聞所未聞。
「那就行。」,她倒是不擔心藥效,畢竟古代的藥材藥性十足,不會出現藥效不夠的情況。
裴澄靜低聲說道:「老頭,你替我擔保,就不怕出事?」
錢御醫重新調整了醫藥箱箱的肩帶,「能出什麼事,左不過是讓老夫在醫士中名譽掃地。」
裴澄靜嘴角微微翹起,然後發出陣陣悶笑,錢御醫斜眼看她,沒好氣說:
「老夫的晚節保不保就看你了,跟我說說有幾成把握。」
「百分百。」,在他面前,裴澄靜沒有必要藏拙。
「當真?」,這蔣小姐的病他沒瞧過,但也聽別人講過,褥瘡已經深入肉中,光是去除乾淨腐肉這個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