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澄靜看著樂呵呵,就說補腦還得看這些才行,短短几行包含極大信息量:復仇,替身,等狗血橋段。
能夠完整看完這些的人,怎麼不能算勇士呢。
「看完了腦袋疼。」,羅素的聲音幽幽傳來,裴澄靜頭也不抬接口說道:「可能要長腦子了吧。」
羅素:……
巫溪提著酒壺,豪氣的大手一揮,臉上帶著薄紅,顯然是已經喝了些酒。
「都坐著做什麼,今天我們不醉不歸,今日我專門帶的這酒,可是宮中秘釀,壓根不醉人,就算醉了我命薔薇在樓下等著呢。」
隨後巫溪提著酒壺,將幾人酒杯斟滿,挨個瞧著喝下去才滿意收手。
來了有小半日了,裴澄靜恰好口渴了,她輕嗅了一下,眼睛猛地亮起來,甜甜的果味。
喝了一口,不辣喉嚨,只留了滿嘴的梅子香蔓延開,既然巫溪說不醉人,那多喝些也沒關係。
有時候人就是這麼倒霉,倒霉的碰上了醉鬼說酒不醉人,然後真聽了她的話灌下肚大半壺。
窗外涼風習習,將屋內的拖地薄紗掀起,裴澄靜忽然感覺頭暈暈沉沉。
這時竹公子輕手輕腳來到裴澄靜身旁,他從進來就注意到了她。
見她唇畔有些酒漬,他拿起手帕準備替她擦去,手還沒有碰到裴澄靜,就聽見門被打開。
男子攜著月色風霜而來,他目光下斂,將整個屋內情形收入眼中,最終定格在竹公子和裴澄靜處。
「滾開。」
竹公子不由自主的心中一顫,快速縮回了手,退至一旁。
後進的歐陽恭,清風薔薇看著屋子中的幾女,齊齊皺眉頭。
歐陽恭暗說一群倒霉主,薔薇則心中哀嚎公主又要慘了。
巫瀾朝著裴澄靜走去,他面容冷淡,鳳眸下帶著隱怒,不似往日的疏離清冷,而是一種乖戾鋒利之色。
媽媽是個人精,她衝著竹公子幾人大吼道:
「太子殿下親臨,你們幾個還不跪下。」
說完她擦了擦額頭的汗,整個南湘館現在都被東宮銀夾衛牢牢封鎖,這次禍事大了!
聽見是太子殿下,梅蘭竹菊幾人惶恐不安的跪下磕頭,都不敢再抬頭,只覺得巫瀾走過的時候具是威壓。
巫瀾停在裴澄靜面前,眸底深邃,不知道在想什麼。
裴澄靜斜趴在桌案上,長發如錦緞鋪開垂下,微醺的笑容掛在唇邊,平添了幾分慵懶稚氣。
她並沒有真的睡死過去,而是眼神迷濛,突然她扯了扯巫瀾的衣袖,舌頭打結般。
「你…你長得好貴哦。」,她又極快鬆開了,總覺得凶神惡煞的很。
「又貴又凶,才不會給你花金子。」
屋子中本就安靜的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。
襯托裴澄靜的話再清晰不過,其他人脖子微縮,感覺涼風開始變成凍人寒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