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雖然沒見面,但她近日一舉一動都是有暗衛隨時傳回來,自然也知道她在醫館的事情。
只是令他沒想到,前腳走了個許靖之,後腳就來了一群鶯鶯燕燕。
巫瀾對著雞絲下箸,他眉眼淡淡:
「不要晚歸。」
「好嘞。」
「不要拈花惹草。」
「好嘞。」
裴澄靜舉著筷子斜著眼望他,見鬼的拈花惹草,簡直冤枉死了,她明明什麼都沒做。
她嚼著筍,慢慢的停下了動作,在醫館用的女扮男裝依舊是那一套,他們也都見過,這日子過久了她把這個茬都忘記了。
......
馬甲!我的馬甲什麼時候落的?!
她不動聲色放下筷子,試探著問:「清風,你有什麼對我說的嗎?」,她說著幽幽轉過頭,看著清風臉上疑惑,根本沒反應過來的樣子。
清風的確是沒懂她為什麼如此問,「清風不明白,還請二小姐提示一二。」
巫瀾放下箸,他看著裴澄靜一副秋後算帳,聽著院外的動靜,提示著清風說道:「官道。」
這兩個字一出,清風立馬恍然大悟。
「那日是屬下心急莽撞,還望二小姐原諒,確實是無奈之舉。」
「你們果然早就知道了。」
裴澄靜轉頭用眼神殺巫瀾,她當然沒準備搞問罪這套,就想折騰下清風,也被這人打破了,還有看來馬甲是早就落了。
話都說到這來了,可以趁機敲一筆。
裴澄靜心中飛快敲算盤,怎麼著這次都要他大出血不可。
「表哥,我吃那麼大的虧,清風的匕首可是差點見血了,你不彌補下嗎?」
清風:「......」,他摸了一把冷汗,這一天還是來了。
她這副借題發揮的模樣過於明顯,眼見小太監們將菜餚撤下,巫瀾從書案中的雕花盒中拿出一柄鑰匙。
「這是我的私庫鑰匙,夠不夠作為彌補。」
好東西,一國太子的私庫,裡面成堆的珍貴物中金銀都是最底層。
裴澄靜也不客氣立馬接過,翻來覆去看下,揣進兜里說道:
「表哥大方,那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。」
清風看著欲言又止,私庫鑰匙就這麼送出去了,其實根本就是殿下早就想送了吧。
飯後消食時候到,兩人並肩行於遊廊之上,清風等在後方遠遠跟著。
這個時節已經到了盛夏,池中錦鯉躍出,含下蓮花沉入水底,因為時辰尚早,四周花木上的鳴蟬還處於舒緩階段。
「你是從哪裡發現的。」,裴澄靜轉著手中的鑰匙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