機械的轉頭,機械的走出屏風。
巫瀾悠哉悠哉的穿著衣,他發現了個能另闢蹊徑的讓裴澄靜開竅的方式。
不然等著讓她自己開竅怕是得下一世。
裴澄靜重新坐回床邊,她自我檢討,到底是為什麼一直盯著人家看?
想來想去想到了原因,她憤恨的踢了箱子一下,都怪那個春宮圖,她當時看見巫瀾後就光想著真白啊,跟圖上一樣一樣的。
過了片刻。
巫瀾帶著渾身水汽,白檀清香隨著他的到來而充斥在滿室,他看著地上凌亂的箱子。
「箱子裡進了耗子?」
裴澄靜順著他這個視線望過去,丟掉腦子裡的廢料,想起了正事。
「我準備了元帕,明天交差用,可我找不到了。」
「你準備的還挺齊全。」,巫瀾似笑非笑,這個木頭疙瘩在其他地方倒是機靈的很。
裴澄靜就很理直氣壯說道:「明天有嬤嬤來收,我提前準備是聰明之舉。」
進程到了這一步,巫瀾其實很滿意,他看了一眼,隨手從夾層中扯出來。
是塊四方綢帕。
「是這個?」
裴澄靜眼睛一亮,「對,來我們研究下,該怎麼滴血才合適。」
說完她繼續從夾層里掏出一管血,為求逼真特地找的豬血。
恐怕任何人都無法想到,兩人的新婚之夜是在交流怎麼給元帕滴血。
巫瀾一直沒有發表意見,裴澄靜也不管他,絞盡腦汁想了許久,她用手指沾了點血,速度極快的甩了兩三滴在帕子上。
還好她曾經偶然看過關於初次的教育科普,兩三滴完全足夠。
「完美。」
裴澄靜雙手舉起來揮了揮,確定干透了,表示非常滿意自己的手藝活。
「你看看,明天應該不會被發現吧?」
巫瀾披著濕發,任由水滴落下,他在看裴澄靜繡的紅蓋頭。
鴨子看了都要痛哭流涕,就更不要說鴛鴦了。
巫瀾疊好後放下,他枕著手,帶著浴後慵懶看著她道:
「要是被發現了,你還留了什麼後手?」
後手?當然沒有。
裴澄靜立馬拿起干帕替他胡亂擦頭,諂媚之像瞬間出來:
「無所不能的太子殿下啊,請你一定要保我小命。」
她想到這裡,語氣更加甜甜:「不然我死了,做鬼都不會放過你。」
巫瀾抓住她的手腕,就知道她不會這麼好心給自己擦發。
「東西給我。」
裴澄靜立馬遞給他,以為他是要看看成果。
沒想到巫瀾將帕子置於火燭上,幾個瞬間帕子就被火舌吞沒,掉在地上成了一堆黑灰。
裴澄靜冷靜看著這一幕,揉著帕子:「你最好給我個理由,不然今晚必須你死我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