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大人你這個人......能不能稍微聽人說一下話。」
陳筱艾咬牙取過茶杯,按著卓煜的傷口接滴下來的血液,她道:「哪有人動作這麼快的......反正我手臂上有之前留下的傷疤,再添一道也不要緊的,你何必呢?」
卓煜無奈道:「你這想法到底是從哪兒得來的,好不容易長好的傷疤,再劃破它值得嗎?」
「都是傷口罷了,有什麼不一樣的。」
陳筱艾取來紗布,灑上止血粉後又快又穩地包紮傷口,她道:「再說了,我手臂上這些傷又不是隨隨便便來的,每一道都起了作用,幫著我解決事情的。不過多一道傷疤,就像勳章一樣,怎麼想都是划算的吧?」
卓煜聽著,一挑匕首抓在手裡,就要朝手臂再刺下去,嚇得陳筱艾一激靈,趕忙抱住了卓煜的手臂,叫道:「大人你幹嘛啊!已經夠了!」
「傷口是無用之人的勳章,不是什麼光榮之物。」卓煜低頭看著陳筱艾道,「它只會給自己和別人帶來疼痛,我現在感覺就挺疼的,你疼嗎?」
這人居然用自己受傷來威脅自己。
可就如他所說的,傷口帶來的的確只有疼痛......這傷明明是在他身上,自己為何也是又疼痛又心急?
這不應該啊.......
「.......疼的。」陳筱艾最終還是實話實說,她還抱著卓煜的手臂,眼睛盯著他手臂上的紗布不放,可憐兮兮地吸了吸鼻子,「......我受傷的話,大人也會疼?」
「當然。」卓煜終於嘆了一口氣,他抽出手攬住陳筱艾的肩膀,「所以你知道我為何不讓你亂來了?記住了嗎?」
「......記住了。」陳筱艾低頭乖乖道。
卓煜看著她長長的垂下來的睫毛,只緊了緊攬著她的力道。
一直在觀察他們兩個的艷露面露驚奇,她忍不住朝傅葉歌嘀咕道:「真是奇了怪了,你這大哥究竟是什麼人物,能把這陳筱艾訓得服服帖帖的,跟只貓似的......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乖過。」
她跟陳筱艾認識並且比試的時候,這丫頭正處於叛逆期,連她那個嚴苛的師父都不害怕,還養著好些毒物在身,走到哪兒別人都不敢靠近她。
艷露當時雖不甘心輸給一個小丫頭,但平心而論,也是十分看好陳筱艾會成為一代人物。
咋現在給人家摟在懷裡就跟只小貓一樣?你當初二話不說就給人投毒的狠勁呢?
「呃,我這大哥......還真有可能是在養貓。」
傅葉歌抽了抽嘴角,貓嘛,性情不定,不好捉摸,誰知道陳筱艾現在的乖是不是裝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