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您饒了我吧。」陳筱艾聽到午覺就害怕,「春曉最近識字越來越多了,您讓春曉給您念去,我是不想再念了......」
晨妃一直有一個習慣,那就是在午睡前讓人給她念話本子,這活原本是蔓琪和仙茅做的,但隨著晨妃口味越來越刁鑽,話本子的走向也越來越.......奇怪。蔓琪和仙茅實在頂不住,就把這活扔給了陳筱艾。
那邊春曉一聽,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。晨妃撅嘴正要說話,小蒙子剛好上前來回話道:「娘娘,張貴人又來了。正跪在門口呢。」
「怎麼還跪上了?本宮不是說過不見她嗎?」
「奴才都轉達了,但張貴人說,若是娘娘不見她,從今天開始每天都要在宸徽宮門口跪滿三個時辰。」小蒙子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晨妃的神色,「張貴人還說,為了不給娘娘添麻煩,她可以在後門處跪,以免別人閒話。」
「好呀,這還幫本宮考慮上了。」晨妃反而被氣笑了,「那就讓她到後門跪去,順便給她送個墊子,茶水照樣伺候著。」
小蒙子趕忙去了,蔓琪對晨妃說道:「反正娘娘不打算將書信給她,找個理由稟告給皇后,打發了她就是了。」
「就這樣打發了她我心裡頭不痛快。」晨妃冷哼一聲,「幫安貴人的注意到底是她出的。」
陳筱艾嗑著瓜子,說道:「她現在跪得再心甘情願,也是為了那些關乎她家族性命的書信而來。」
就這樣,張貴人在宸徽宮後門跪了兩天,每天三個時辰,這冰天雪地的,張貴人被凍得臉色煞白,整個人搖搖欲墜,就靠一個口氣撐著。
到了第三天,晨妃正想著要不要放過她的時候,她託了小蒙子進來回話,說願意拿一樣東西換取晨妃的原諒。
「什麼東西,能讓我心動?」晨妃正無所事事,一聽來了點興趣。
張貴人被冬繪扶著,一瘸一拐的進門來,這兩日的跪罰讓她受足了苦頭,本就白皙的臉被風雪撲得毫無血色,嘴唇發紫乾裂。
見到晨妃,她一聲不吭地跪了下去,她早知晨妃知道了全部,此刻也沒有絲毫辯解,沉默的認下錯誤。
「你今日就可以回去了,有什麼事一併說了吧。」晨妃垂眼吹茶。
「娘娘寬宏大量,嬪妾謹記在心,不敢再造次。」張貴人看著自己凍僵的手指,說道,「嬪妾不敢奢求娘娘的原諒,只求娘娘不要因為那些書信懲罰嬪妾的母家.......嬪妾的哥哥確實有錯,嬪妾願意替哥哥擔下一切責罰。」
「你哥哥的錯,原也不是本宮能罰的。本宮也沒想把那些書信怎麼樣,你心裡頭怕著,是你自己的事情。」
張貴人咬著嘴唇,說道:「求娘娘放過嬪妾的哥哥.......嬪妾有樣東西可以交給娘娘,事關小侯爺,或許能讓小侯爺......欠下您不小的恩情。」
陳筱艾抬起頭來,眯著眼注視張貴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