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她根本沒必要把自己逼到這步境地!她認識的達官顯貴不少,又常有世家少爺公子追求,哪怕是找我也好,只要她開口說話,劉掌柜這樣的人根本不成威脅!」
「你不能拿你自己的想法來要求別人跟你一樣。」陳筱艾反駁道,「你不是當事人,並沒有身在其中,又怎知道她的難處,這種事關名節的東西,是拜託別人就能解決問題的嗎?不過是將自己的把柄和弱點,轉到另一個身上去罷了!」
「你是有姐姐的人,即便是你姐姐那樣金尊玉貴出身的女子,也有許多身為女子的無奈與不易,你更應該看夠了才是。那些女子為人堅強,行走在外要比男人多更多的難題,遇到比男人更多的流言蜚語,她們一路過來不容易,為何又要要求她們必須依靠男人才能解除困境?」
傅葉歌焦急道:「我知道你的意思,但殺人不是小事,是要償還的!」
「將人逼到絕境,殺人不過是頭點地的事。如果她就是要這種痛快呢?」陳筱艾冷哼一聲,「你我都不是當事人,自是難以想像。能讓人費盡心思下手毒殺,那劉掌柜對她們的所作所為或許不止這些,只能拿命來抵了。」
見陳筱艾和傅葉歌二人先對峙起來,阿史急得團團轉,手足無措地看向卓煜,急切道:「侯爺,陳姑娘和傅公子這是怎麼了,他們到底在說誰啊?」
「葉歌剛剛給你的那瓶玫瑰花露潤膏,你可收下了?」
阿史不明所以,連忙拿出來道:「傅公子硬塞,我也不好不受......」
「你一聞便知。」
阿史似懂非懂,他打開瓶蓋,埋頭仔細聞了一聞,饒是他向來不懂姑娘家的這些門道,只細聞那股氣味便是一驚,t又回到棺材邊一撥劉掌柜的嘴巴,這股花香味,與他手中這瓶玫瑰花露潤膏一模一樣!
這瓶玫瑰花露潤膏是去年入冬開始有了名氣,研製這瓶潤膏的是西街一家名為溫氏的胭脂水粉鋪子。溫氏水粉鋪在京城已開店數十年,生意既不算興隆也不算慘澹,只勉勉強強的維持著,在這瓶玫瑰花露潤膏出名前,在京城根本排不上號。
阿史記得,溫氏水粉鋪如今的掌柜便是溫家的獨女,溫掌柜年過三十,丈夫因病過世,如今寡居,她獨自一人撐著鋪子,與薛姑娘,以及另外那些女子情況相似。
玫瑰花露潤膏是溫掌柜幾年精心研製,因為打響了名聲,價格也賣得頗高,這樣的高價東西,那些女子應該買不起也不會去買,而且這玩意兒是用來擦臉的......為什麼會進嘴呢?
還有,按劉家和溫家的營生,應該不會有什麼生意上的往來才是。
對了,劉氏米行帳簿上那幾次不明不白的借款,該不會就是?!
「阿史。」
「在!」
傅葉歌冷著臉道:「你跟我去一起去趟溫氏水粉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