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嘖,老子又不稀罕。」
卓煜放下茶杯,淡淡道:「不稀罕就把令牌給我,好好養你的傷順便繼續把這個鍋背下去。」
「我就知道你盯著我的統領令牌不放,拐彎抹角的算什麼好漢,反正陛下看重你,你直接去跟陛下要不就得了?」林幟不爽看到卓煜那副總是雲淡風輕的嘴臉,重新趴回枕頭上。
「你確定要當著你手下的面,這麼含酸半醋的說話?」卓煜挑眉,看神情十分嫌棄。
「去去去,下去吧!」林幟趕走小士兵,挪著身體給自己換個姿勢,不小心拉扯到傷處,即便是他這麼個皮糙肉厚的大老粗,還是齜牙咧嘴的不敢用力,剛剛還在盛成帝面前裝作無事,此刻全面崩盤。
「太醫不是留下傷藥了,沒起效用?」卓煜對林幟這幅模樣很是看不慣,這人之前又不是沒有受過比這更重的傷。
「再好的藥也沒那麼快起效用。」林幟總算挪了個舒服些的姿勢,趴在自己的雙臂嗤道,「再說了,我這只是屁股受傷的事情嗎?」
卓煜有些無語:「你要是指的是背黑鍋的心傷,我可幫不了你。」
「你現在說話怎麼也娘們唧唧的,什麼心傷,酸死個人!老子當統領這麼多年,還不知道伴君如伴虎那就是白幹了!」
「那你在那磨唧些什麼?」
「我就納了悶了,區區一個小小美人,進宮才幾天啊,怎麼就把陛下迷得這樣五迷三道的?」林幟一臉百思不得其解,「當初慧貴妃再得寵也沒這樣吧?我統領禁衛軍護衛皇宮這麼多年,天天見著陛下,天天見陛下身邊換妃子美人的,還是頭一回見陛下這副模樣,一會又氣又怒,一會失魂落魄的........那悅美人到底是有什麼本事啊?」
卓煜想起來悅美人那兩分與陳筱艾相似的眉目,長亭郡主肯定是把悅美人按某個人的神情模樣來調|教的,只是這個人到底是誰,卓煜心裡隱約閃過某個影子,卻死活都抓不住。
他對林幟說道:「你伴君也多年,難道看不出來陛下對那悅美人很是動情?」
「動情?」林幟瞪大雙眼,不可置信道,「別開玩笑了,陛下是這世間最不可能動真情的男子。這後宮佳麗三千,來來回回多少美貌嬪妃都是曇花一現,這悅美人看著也不像有那個本事的啊。」
「我年紀輕,也的確沒有聽說過。也不知道陛下年輕時,有沒有過喜歡的女子。」
見卓煜也有不知道的事情,林幟興致大振,不顧股間刺痛,爬起來略帶得意道:「我倒是知道一件,當年陛下還是皇子的時候,我只是禁衛軍里一個小士兵,聽後宮裡那些個老不死的說過,說是陛下當時喜歡上一名常來宮中的世家女子,喜歡到直接去跪求太后指婚的地步,但聽說還沒等太后考察那名女子,那女子私底下卻先拒絕了陛下。」
「拒絕了?」
「對,很神奇是吧。按說當時陛下馬上就要登東宮之位了,那名女子居然也敢拒絕,也有能力去拒絕。」
「你記得那名女子是誰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