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。」
晨妃靠在貴妃椅里,有些疲憊的捏了捏前額。
她原以為送春曉出宮醫治這件事會很容易,與公於私都是正常程序,沒想到瑾妃數年來的溫和表面下藏著如此重的疑心,為此甚至不惜打破和她之間的平衡........這讓晨妃不得不懷疑,當初為慧貴妃布局抓出羽舟一事,真的觸碰到了瑾妃的利益。
只是瑾妃在悅美人被害一事上,究竟扮演了什麼角色?
她想不通,也越想越頭疼,突然感覺太陽穴微微一熱,睜眼一看,陳筱艾正拿著藥膏為她塗抹,說道:「娘娘閉眼休息會吧,我給你按摩按摩。」
晨妃心裡一軟,便在榻上躺下,感覺陳筱艾靈活的手指在她額間輕按遊走,藥膏很快在陳筱艾的手指間發揮作用,沒過一會晨妃就覺得舒爽不少,額間也不再下意識地皺著了。
看著陳筱艾越發瘦小的臉蛋,晨妃嘆了一口氣,說道:「這些時日你照顧春曉真是辛苦了,原本想著送春曉出宮容易,沒想到會被瑾妃卡在這裡,只希望不要耽誤春曉的病情才好。」
「春曉我一直看著呢,用藥的方子也是和師父一起看的,娘娘放心。只是這瑾妃......往後怕是不能交心了。」陳筱艾說道。
晨妃點頭道:「我知道了。只是我想不明白,這瑾妃能在悅美人被害這件事上做什麼?我們到底找她什麼麻煩了?」
「我這幾日苦思了一番,前兩日給春曉換藥的時候想起來一事,那晚我檢查羽舟屍身,她脖子上傷口敷著的膏藥看著新鮮,倒像是剛做好的樣子,再聯想起小源子在太醫院偷取藥材,他的姘頭又偏偏是瑾妃宮裡的宮女,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存在?」陳筱艾靠到晨妃身上,大膽猜測道,「例如,羽舟其實是瑾妃的人?」
晨妃猛地一起身,差點將陳筱艾給掀翻到榻下去,趕忙將陳筱艾抱過來,驚魂未定道:「筱艾,你怎麼會這麼想?那羽舟可是自小就陪著皇后長大的,如果她是瑾妃的人......未免也太可怕了!就好比說蔓琪已經被慧貴妃收買了一樣!」
捧著紅木盒子進來的蔓琪一臉懵逼:「啊?什麼收買?誰收買我了?」
「只是一個猜測而已啦娘娘.......」陳筱艾揉著被撞痛的膝蓋,齜牙咧嘴道,「這個可能性是很低啦......畢竟羽舟都為皇后自盡了。那換一種猜測好了,皇后其實跟瑾妃一直私下交好?她們會不會是利益共同體?不然為何抓出羽舟會讓瑾妃如此警惕你,說不定羽舟私底下可能還幫瑾妃辦事呢?」
「不是,你這五花八門的猜測可真多。」晨妃哭笑不得,被這一波又一波的想法砸得頭暈眼花,「你先等等,咱們一個個慢慢弄清楚,蔓琪你也來想想,你可比我仔細多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