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筱艾猜測道:「那也就是說他生來可能是沒什麼問題的,是後天原因造成的?」
小年子突然拍著手掌道:「啊!姐姐這麼一說,很有可能就是那件事造成的了!」
「他那裡受過傷?」
「沒錯!聽老公公說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,太后在行宮辦的春日馬球會,有些臉面的世家少爺公子都來湊熱鬧,奪得彩頭是其次,要緊的是在太后那留下好印象,有沒有本事的都上了。場面一時人多,亂成一團,馬兒受驚,摔了不少人,踢踢踏踏間不少人受傷,那沛國公次子據說就傷在了大腿,還是侯爺在馬群中將他拖出來的,血將春草都染成一條路了......」
陳筱艾聽得牙齒發軟,說是大腿,估計就是那個地方了。
小年子越說越覺得有可能:「那之後治傷就治了很久,人也不大出門,更別說打馬球了。姐姐,你說那沛國公嫡次子,真的跟我一樣.......」
「如果是被踩斷了命根子,當時情況可能還沒你們好.......你確定要聽下去?」
「不不不不.......」小年子瘋狂搖頭。
陳筱艾回頭望了眼曼霞殿的樓閣,說道:「堂堂一國公主,嫁給這樣的人,竟然也不敢有絲毫反抗。我心裡想著,沛國公手裡大約捏著三公主那次陷害大人的把柄。」
「何止是三公主的把柄,簡直就是捏著皇家顏面。不過話說回來,當初那件事的一干人等全部就地處決,太后雷厲風行,沒留半個活口,這事斷不可能是從宮中透出去叫沛國公知道的,他家知道了,其他家也有可能知道,這還了得。」小年子總覺得此事十分奇怪,「怡嬪也不可能為了把三公主嫁進去,主動將把柄遞出去吧?」
「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,何況宮中閒雜人等實在太多。」
小年子是被陳筱艾臨時叫出來的,這會子正要回壽安宮去,臨別時問陳筱艾:「話說回來,侯爺去南沙境邊鎮沙寇已有兩月,也不知道情況如何,姐姐可有接到過來信?」
「只讓虹夏姐給我帶過話,說要好好吃飯。」陳筱艾提到這個就來氣,「我還想問你有沒有消息呢。」
這人,匆匆忙忙的領命就去了南沙,難得帶個信,居然只是讓她好好吃飯不要挑食......到底是有多不信任她啊!明明有那麼多的其他事情可以說的......搞得她興沖沖的白興奮一場。
看著陳筱艾氣鼓鼓但眉間都是擔憂的樣子,小年子笑勸道:「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。況且侯爺驍勇善戰,當年北境戰況如何兇猛都能力挽狂瀾,更有老侯爺英靈神護,姐姐更不用憂心,只等著好消息吧!」
「我想著,南沙是老侯爺戰死的地方,大人心裡一定憋著一股氣吧......」一想到這裡,陳筱艾心裡又憂又疼。
那是埋藏了他父親的戰場,即便冷靜如卓煜,心裡也不可能好受。
見總是精神活潑的陳筱艾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,小年子也不知該如何安慰,在陳筱艾身邊著急忙慌的晃了兩圈之後,他想起來什麼,連忙道:「姐姐想念侯爺,更想叫侯爺知道有人掛念,為何不寫信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