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誰的手筆?果然是杜家的嗎?那可是新仇舊恨一起算,他還有命在?」
「暫時還不知道花見春被誰關押起來,但如今知道他在哪,便是時間的問題罷了。」
成國公沉默片刻,突然道:「之前一直查不到人被關押在哪,如今卻突然透出了風聲......一來有可能是有意為之,二來......便是關押他的人掉以輕心了。散出去的人跟的是哪條線?」
老僕臉色微變:「之前是跟在少爺身邊的.......」
成國公一敲車窗,冷哼道:「那就是與卓煜有關了。也是,他被派去南沙鎮寇,京城裡顧不上也是有的。」
「那老爺,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做?」
「卓煜沒有將花見春拿出來論功處置,相反一直關押著,肯定是大有目的在。」成國公悠然道,「他卓煜年少成名,一路走得順風順水,將來肯定更有大作為,叫人好生羨慕。人都說年輕人就該多歷練歷練,我作為長輩,是該幫著晚輩,多警醒警醒點。」
說罷吩咐道:「想辦法將那花見春救出,他這人最擅長蠱惑人心,由得他在京城鬧去。我倒要看看,他想方設法回到京城來,究竟是想掀起什麼風雨。」
「是。」
陳筱艾此次送春曉出宮才知道,陳長泰在信中寫道買下一座小宅院的事情是真的。
雖不靠近大街,巷子也窄小路多,但能在京城腳下買下這樣一座乾淨小宅院實屬難得,定得費上好些功夫和人脈。
將春曉安頓好,陳筱艾一把將陳長泰拉到庭院裡,質問道:「師父你老實告訴我,你是不是求少爺辦事了?」
「混丫頭說什麼呢,你師父我這麼多年最講究銀貨兩訖,什麼時候求人辦事了,我怎麼教你的?留人情這事可最划不來。」
自從治癒好失魂症,陳長泰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面貌都恢復到往日如初,不僅嗓門越發大了,連把陳筱艾捏得哎哎叫的力氣也有了,陳筱艾總覺得再過幾日,她師父就要像往日那般抓著掃把將她攆得滿地跑了。
這點是得感激柳容景,將她師父照顧得那麼好。
「那這宅子是怎麼回事?我當初t給你的錢也買不了這麼好的啊,你失魂後就給我帶到京城,銀錢可是一點都沒帶。」除了求助柳家,陳筱艾也想不出其他可能性了。
「太小看你師父了吧,你都能在京城賣藥掙錢,我就不能了?何況當年我隨師父師兄進京問診尋藥,也是留下一些人脈的,京城如此富貴,再加上你存得那些錢,也盡然夠了。」
陳筱艾皺眉道:「你做藥了?不是讓你好好養身體,不要費心神嗎?這才好多久!真要買宅子也有我在呢,你急什麼!」
陳長泰拍拍徒弟的腦袋,笑道:「師父讓你費心勞力了一年,盡拖累吃苦了你,自然該早些振作起來,何況咱們師徒倆走南闖北什麼苦沒受過?哪裡就那麼嬌貴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