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這話到底是嫌棄他還是嫌棄你自己啊?」
「不是,我的意思是,無論是我給他的感覺,還是他給我的感覺,至始至終就沒站在一條對等的路上啊。」
陳筱艾絞盡腦汁,回想起之前與柳容景認識後的種種:「我與他交易,各需所求,雖說他對我也有幫助,但也都是出於晨妃娘娘的緣故,若說他對我這個人有意思......他對我哪裡有意思了!說話還是那麼難聽,每次都要人身攻擊我,又不是小孩子了,誰家喜歡人是這樣的!」
陳長泰聽著有些戚戚:「在柳府他對我倒是挺敬重的,說話做事圓滿周到,禮數的很,就是場面話有點多.....我也是瞧著,只要是有關於你的事情,他都十分積極,問東問西,問大問小,那眼神看著也火熱,以往在外,也不是沒有男人對你這樣,不就是對你有意思嘛?」
這丫頭,一到自己身上來,倒是一點都不敏感了。
柳容景對自己眼神火熱?陳筱艾猛然想起來,上次他進宮與自己對話,言語之間也頗有些親近的意思,還難得在自己跟前示弱道歉了,但那就是喜歡嗎?
「怎麼樣,察覺出來了嗎?」陳長泰很八卦的湊過頭來。
「覺你個頭啊。」陳筱艾一把推開他,煩道,「你突然跟我說他幹什麼,要是讓娘娘知道了,我怎麼跟娘娘相處啊?」
「我看出來了,你對他是真沒意思。」陳長泰聳聳肩,「人家對你有意思,你居然是更擔心怎麼跟人家姐姐相處,這路彎得哎。」
「若是扯上娘娘,事情就變得複雜,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柳家對柳容景是如何規劃的,將來的柳少夫人指不定怎麼千挑萬選,勢必是柳家和娘娘一起出力,若再扯上一個我,咱們師徒倆的立場得變得多尷尬。」
「哎,可別扯上我啊,我好端端的為柳尚書治腿疼,行的可是醫者本分,人家感激著我呢,可別把我拉扯到你們小孩子家家的感情里去。」
「你看看你,就你這德行還想當我親爹。」陳筱艾拉著他的頭髮咬牙切齒,「福我還沒享到,你這難倒是都推給了我。」
「那別人對你的感情我也同福不了啊,別扯別扯,就剩那麼點頭髮都要給你薅光了!先理正事,正事!」
想到春曉,陳筱艾只能負氣撒開陳長泰的頭髮。
陳長泰心疼地撫摸自己的頭髮,回歸正事,一邊正經道:「雖然不知道盯上我們的人目的是如何,但剛剛被發現,想必不會那麼輕易再登門。東西都準備齊全,春曉的身體也扛得住,便準備開始吧。」
「就這麼開始?」陳筱艾有點緊張。
陳長泰神色認真道:「此番教你這一回,以後若是有什麼緊急情況,我又不在你身邊,便是你獨當一面的時候了。」
「我知道了。」陳筱艾重重的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