巍山地牢處在人跡稀少的地方,雖戒備森嚴,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安靜無事的,守備地牢的兄弟們看起來卻沒有絲毫懈怠,一個t個都練得精壯無比,氣勢也不萎靡,這顯然是身為獄長的譚國帶頭起的作用。
「害,看守牢獄日復一日的,他們那群混小子,不給他們找點事情做怕是要把這山頭給翻了。」見自己平日裡對屬下的嚴格要求被陳筱艾一眼看穿,譚國心裡更多了一份鄭重。
文靈秀這時帶著人從地牢里出來了,她手裡捏著一大圈鑰匙,左蓮則是捧著一冊名單,對陳筱艾說道:「果然是直衝著花見春而來,那傢伙被關在地底下,中間經過無數牢犯,那些劫獄的人愣是沒動他們一個,若是我來劫獄,定要把其他牢犯放出來製造混亂,更方便脫身。」
「你怎麼聽著怪有經驗的。」陳筱艾說著接過左蓮遞來的名單,仔細一看,「嗯......我說這兩個傢伙怎麼消失不見,原來是被關在這兒了。還有這個老傢伙,就算放出來應該沒幾天好活了,話說回來,他們是怎麼劫走花見春的?」
說到這裡,譚國臉上難掩羞愧,他說道:「此事說來是我警戒心不夠犯下的大錯。自從南沙邊境不太平,便有許多旅遊商人或是南邊的百姓,往京城的地界上靠,以求庇佑。這些人大都不認得路,稀里糊塗就往山上走,為避免他們靠近地牢,我便讓人兄弟們給這些人指路,儘量送出巍山。沒成想卻給他們鑽了空子,那日夜晚他們假扮成迷路的旅遊商人,還說受了傷,兄弟們因此沒有過多防備,剛好又是深夜稍有鬆懈的換班時段,他們弄清地牢的具體位置後,砍傷守門的兄弟一路殺了進去,這群人武功高強,而且熟悉牢里地形,劫了花見春便逃,絲毫不戀戰,山腳下甚至有人接應......地牢里大亂,我深怕其他犯人趁機逃脫,更是危險,只能眼睜睜看著......」
文靈秀問道:「為何沒有即可送信給主子?」
譚國從懷裡掏出被血染紅的信封,說道:「那晚我便安排人立即送出,但發現原本專門培養的送信人和信馬都受了傷,人也就算了,那晚都參與了混戰,受傷在所難免。只是這馬被拴在馬廝里,那晚他們還派人摸黑傷馬,便是打定主意讓我們無法行走送信。」
陳筱艾琢磨出一些不對勁來,問道:「送信人和信馬都是另外培養,極為重要需要保密的,只有譚爺你和大人......也就是侯爺他們才知道,是吧?」
譚國連忙點頭道:「是的,當初便是侯爺身邊的石副將安排的。」
「那些人從哪裡知道這個信息的?」陳筱艾緩緩看向文靈秀,「難道是出了內鬼?」
「巍山地牢這麼多年來都相安無事,卓煜去了南沙便被劫,說明這個地方一開始就被人盯著,能這麼直接快速的下手,內部消息絕對少不了。」柳容景抱著手臂,打量了眼地牢入口,說道,「你們該讓卓煜小心他自己的安全才是。」
文靈秀與左蓮相視一眼,彼此的神情都說不上好,陳筱艾一聽卓煜的安全,立馬說道:「靈秀,你趕緊回南沙去跟大人回稟這裡的事情,立即肅清身邊所有人,以絕後患!」
「放心吧筱艾,我馬上就派人回去稟報,現在還是讓我陪在你身邊,還有陳師父和春曉等著我們去救,主子在的話定然也是這樣安排的。」
「可是.......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