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陛下愛女之心天下皆知,只要公主改過自新,父女怎麼會有隔夜仇呢?」
手被捏的痛了,孫蔭輕輕皺了皺眉頭,面上仍不動聲色的安慰道:「只是公主新婚,還有夫婿公婆要顧及,處境一時半會忙亂了一些……而且,雖說奇石是個難得的好東西,但一下子五千兩未免也太……妾身實在,拿不出來。」
蕭欣陽瞪大雙眼,一臉不信道:「你父親可是鹽運使,聽說他常補貼你這個唯一的女兒,你又嫁的是皇后娘家,怎麼可能拿不出來?」
孫蔭聽著心中來氣,她父親是鹽運使不假,但家中也有尚未娶親的兄弟在!父親補貼她是出於疼愛,又不是給她揮霍的!再者她嫁的是皇后娘家又如何,又不是嫁的嫡子,未來更是世子的小叔子,而是一個地位尷尬的庶長子!這輩子怕是連家當都無法分開,以後她這個長嫂可能還會被妯娌時時刻刻壓著……五千兩她是有的,但怎麼可能花費在這種事情上!往日要多花錢的地方可還多著呢,而且也不知道三公主的誠信究竟能不能信。
這個三公主……貴為一國公主,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是皇上最疼愛的女兒,出嫁時那一車的嫁妝哪一個不值五千兩?她究竟是真的拿不出還是想占她的便宜還不好說......
看來提議讓三公主買下奇石的這個想法還是不夠好,原以為她身為公主,有身份有錢財,性格也足夠囂張跋扈,說不定還真能把奇石拿下,沒想到到頭來她居然連錢都沒有。
看來還要與那個人再商議一下。
孫蔭在心中打定主意,面上泛起無辜的神色來,她委屈道:「公主又不是不知道妾身娘家還有幾個霸道的兄弟,父親施捨一點罷了。且我夫君家中處境尷尬,下人們也不甚尊重我這個庶媳婦,四處打點就沒有停下的時候......我不似公主這般生下來就金尊玉貴,也是要用錢過活的,五千兩是真的難以拿出.......說起來,上次婆婆壽辰,我和夫君不似幾個姑姐那般出手闊綽,因著連著好幾日都沒有得到好臉色,一去請安就讓我在廊下站規矩,您瞧瞧,我胳膊都曬紅了。」
說著,孫蔭拿著帕子捂臉,情真意切的哭起來。
「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......」蕭欣陽厭惡地皺起眉頭,她如今也是嫁做人婦,她的婆婆沛國公夫人又是一個心腸黑的笑面虎,每日都得想著法子跟她鬥法,因此一聽到這種婆媳矛盾的話,她就滿身的不適。
「妾身不是不願幫助三公主,是妾身也有妾身的難處。妾身只真有意打算為三公主效勞的,不然為何給出直接買下奇石獻給陛下這樣的提議呢?」
孫蔭握著蕭欣陽的手,輕聲勸慰道:「其他皇子公主都是衝著功勞而去,只有您一心念著與皇上的父女之情,妾身心中感動不已,想為您盡一點力。」
蕭欣陽哼道:「算你還有心。只是這錢拿不出來,奇石我定然爭不過其他人。父皇的壽辰馬上就要到了,我還需得準備其他賀禮才行。你五千兩拿不出來,一千兩總有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