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兩日應該就會有消息傳來。”
溟一話音剛落,天空傳來一聲鷹嘯。
一隻海東青飛了進來,落在書案上。
溟一取下它腿上綁著的小竹管,摸了摸它的腦袋,讓人帶下去餵些生肉。
“王爺,”溟一取出小竹管里的紙條,遞給蕭宴玄。
暗探查到,沈青黎在鄉野住了十幾年,被沈家尋回之前,從未接觸過任何外人,她養父母一家,祖宗十八代都快被查個底朝天,卻查不出她到底跟誰學的醫術,村裡的人也都不知道她會醫術。
蕭宴玄看完,輕勾著唇:“有意思。”
溟一皺眉道:“王爺,這也太蹊蹺了,屬下讓他們再查一查。”
蕭宴玄黑眸幽沉,淡淡道:“不必查了。”
“王妃身上秘密太多,屬下擔心,會對王爺不利。”
“她是敵是友,本王不在乎,只要能為本王所用,本王可以讓她多活幾日。”
......
回府的路上,沈青黎看到有人在賣花,便全都買了。
她把花插在瓶子裡,一路朝乘風院走去。
書房的門開著,沈青黎以為蕭宴玄在看書,等進去了,才知道他躺在榻上小憩。
她把花瓶輕輕放在書案上,正準備離開,蕭宴玄睜開了眼睛。
“王爺,你醒了。”
沈青黎清亮的眸子在看向他時,總是帶著笑,笑容溫柔純粹。
蕭宴玄的目光落在花瓶上。
那些花開得嬌艷,花瓣層層疊疊,絢麗如錦,在莊肅清冷的書房之中,顯得格外扎眼。
“看到這些花的時候,我便想將這世間的美好都送給王爺,願王爺一路坦途,都有美好作伴。”
眼前的少女笑靨明媚,窗外的日光照在她臉上,竟比那些嬌艷的花朵還要奪目。
那一瞬間,竟覺得,這世間最美好的,已經在身邊。
真是荒唐。
蕭宴玄冷笑了一聲,看她的眼神,嘲弄又厭惡:“少在本王面前搞這些花樣。”
好端端的,怎麼就生氣了?
沈青黎以為他是被她吵醒了,心情不好,殊不知,他根本就沒睡,不然,早在她進門的那一刻,就被他擰斷脖頸了。
沈青黎倒了一盞熱茶給他,說起酒樓的事情:“許掌柜貪墨,我報官把他抓了,過幾日,等官府清點完,便會把財物送過來,這筆錢財,我打算用在玄甲軍中。”
蕭宴玄飲茶的動作一頓,抬眸看她。
沈青黎道:“這三萬兩是意外之財,用來買糧草,也算物盡其用。”
蕭宴玄如今雖未掌兵,但玄甲軍的將領都是他的人,這三萬兩給玄甲軍,沈青黎一點也不心疼,況且,若非看在蕭宴玄的面子上,官府肯定把銀子送去沈家了。
蕭宴玄沒想到,那日,他不過是說了一句,糧草不夠時,連草根都吃,她竟記在了心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