溟一雙眸發亮,高興道:“多謝王妃。”
若是每個暗衛都會易容術,執行任務的時候,簡直如魚得水。
沈青黎翻身上馬,飛揚的裙擺獵獵作響,掠出一道殘影。
錦一緊跟而上,眼底的神色卻凝了凝。
鄉野之地,清貧困苦,別說馬了,就是驢子也不一定買得起,可學不會這麼精湛的騎術。
兩匹駿馬一路疾馳,直奔雲霧山。
蕭宴玄在院中練劍,聽到溟一說起沈青黎的易容術,寒潭般的眸底,顯出一抹幽深。
這麼多年,一直探不到葉黎半點蹤跡,是不是也易容了?
他淡聲道:“傳信給藥王谷,問一問,葉黎是不是會易容術。”
“是。”
溟一拱手應下,看著蕭宴玄,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有話就說。”
“屬下覺得,王妃可能喜歡您。”
蕭宴玄劍勢一滯,冷冷地瞥了過來:“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?”
縫合術,王妃傾囊相授。
易容術,也是說教就教。
這等胸襟,就是聖人,也不過如此。
溟一道:“王妃對您,實在是太好了,就好像,把一顆真心都捧給您。”
蕭宴玄站在晨光之中,玄色衣袍無風自動,每一處都透著清冷。
“喜歡?那是什麼東西?”他薄唇輕輕勾起,帶著一點涼薄的嘲意,“另有所圖罷了。”
......
沈青黎和錦一在官道上縱馬狂奔,晌午的時候,到了雲霧山。
兩人下馬,背著竹簍就進了山。
雲霧山,山勢雄闊壯麗,連綿數十里,在重巒疊嶂之中,古樹參天,溪河奔流,景致極為秀麗。
紫炎草喜陽,兩人沿著山道,朝南面的山頂走去。
半個時辰後,來到一座狹長的懸橋前。
懸橋被山間的風吹得搖搖晃晃,橋上鋪了一塊塊木板,有些木板都有了裂痕,看著就很不結實。
橋下是萬丈深谷,這要是掉下去,准得摔成肉泥。
錦一以為她會害怕,沈青黎已經沿著長長的懸橋,一步一步,從容地走了過去。
剛過了懸橋,就碰到長公主的人,他們也來到了懸橋邊。
紫炎草在雲霧山的消息,是她透露給長公主知道的。
沒想到,這麼快就遇上了。
沈青黎壓低聲音,對錦一道:“攔住他們,別讓他們過橋。”
錦一沒有多問,只聽“錚”地一聲,長劍出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