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東青兇猛,王妃的那隻鸚鵡,就不能再給暄王傳信了。
王爺這是吃醋了?
溟一正要讓人召一隻海東青回來,一聲嘹亮的鷹嘯從遠處傳來。
一隻海東青在宴王府的上空盤旋了兩圈,隨即,又飛走了。
海東青經過訓練,警覺性很高,察覺到潛藏在暗處的眼線,它翻了一家又一家的牆頭,才飛回宴王府。
溟一伸臂,海東青落在他的手臂上。
是藥王谷傳來回信,葉黎確實會易容術。
溟一道:“暄王殿下是葉大小姐的兄長,又久居藥王谷,會不會知道她的下落。”
蕭宴玄道:“不會,她選擇易容,就是不想牽連任何人。”
“葉大小姐這一點和王妃很像,王妃的心腸也很軟,只要是在意的人,就想守護的身後。”
蕭宴玄不由想起,禁衛圍困王府的那一日,她站在大門前,一身風華凜然,對抗禁衛,無所畏懼的模樣。
就像是,山野之巔,峭壁之上,灼灼盛放的一株花,沐風櫛雨,一身清韌之氣,堅不可摧。
強勢地,開到了他的心裡。
可他的人生,暗如沉淵,布滿了血腥與殺戮,不適合開一朵花。
......
沈青黎和蕭宴玄吵架,王府里,最高興的就是林雲傾。
王爺為人清冷,不與任何人親近,之前,願意給沈青黎一點王妃的體面,也不過逗弄著玩。
如今,新鮮勁過了,自然就厭倦了。
沈青黎曾施加在她身上的羞辱,今日,她要如數奉還回去。
翠微院。
沈青黎看了一上午的醫書,正要揉一揉發酸的脖頸,林雲傾突然來了。
她是來看沈青黎笑話的。
“王妃這日子,過得並不如意啊。”
沈青黎神色平靜:“林姑娘上次掉進湖裡,想來腦子還泡在水裡,本王妃是皇家親封的宴王妃,是蕭家風風光光的女主人,如不如意,本王妃與王爺,都是生同衾死同穴。”
提起落水一事,林雲傾心裡一陣羞惱,想到蕭宴玄那麼維護沈青黎,心中湧起濃濃的嫉妒。
很快,她又把這些情緒強壓下去。
“我也是關心王妃。”林雲傾盈盈笑著,目光挑釁,“若是王妃願意低聲下氣地求一求我,我可以告訴王妃,王爺的喜好,讓王妃可以去討好王爺,一個女人,再風光,沒有夫君疼愛,不也可憐得很?”
沈青黎看在林父的情面上,沒有把事情做絕,但這並不代表,林雲傾可以在她面前耀武揚武。
“看來,林姑娘真是閒得發慌了,”沈青黎貼心道,“本王妃送你去莊子住些時日,散散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