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王還沒窩囊到要一個女人護著。”
“被自己的媳婦護著,也不丟臉,別人想,還不一定有個像我這麼厲害的媳婦呢。”沈青黎哼了一聲,小表情得意極了,很是生動。
蕭宴玄聽著自己漸漸失序的心跳,黑瞳幽沉如無底深淵:“若哪一日,你食言了,本王親手埋了你。”
從埋了你,到親手埋了你。
沈青黎陡然發覺,蕭宴玄對她有些不一樣了,戒備在一點點瓦解。
她高興地笑起來,明媚又輕快:“王爺想親手埋我,大概要等我百年後了。”
這話落在蕭宴玄耳中,莫名就有一種生同衾,死同穴的繾綣。
他的耳根慢慢地染上一抹紅。
沈青黎給他盛餛飩的時候,正好瞧見,盯著他的耳朵,納悶道:“王爺,你很熱嗎?”
原本只是一層淺淺的淡緋,頓時,就像是要燃燒起來一樣。
“食不言。”
“王爺吃餛飩。”沈青黎把盛好的餛飩放到蕭宴玄面前。
她投餵什麼,蕭宴玄就吃什麼,一頓早膳下來,蕭宴玄有些吃撐了。
沈青黎道:“王爺,我等會兒要去一趟蓬萊閣,把百日醉的解藥送過去。”
這種事情,隨便派個人送過去就成,犯不著她親自走一趟。
果然t。
她傾身湊到他面前,眸光晶亮:“王爺要不要和我一起去,聽說,蓬萊閣可好玩了。”
“不想。”蕭宴玄倒出兩顆消食丸,拒絕道。
“就當是去消消食,”沈青黎繼續遊說道,“中午,我們就在蓬萊閣用膳,蓬萊閣的,有銀子也不一定能吃得到,咱們去嘗嘗。”
全天下的膳食,於蕭宴玄而言,只有兩種。
一種是沈青黎做的。
一種是旁人做的。
“沒興趣。”蕭宴玄淡冷道。
沈青黎扯住他的袖子,帶了幾分動人的軟意:“這世間有那麼多的好滋味,我想和王爺一起去嘗嘗,想王爺的每一日,都有滋有味,幸福饜足。”
蕭宴玄的眸光落在她的手上,片刻,又緩緩往上移,落在她嬌軟的紅唇上。
這世間,最好吃的,他已經嘗過了。
很美妙的滋味。
哪怕只是蜻蜓點水,也讓人食髓知味。
他垂下眼睫,壓住眸底暗涌的情緒,似是受不住她的勾纏,終於鬆口:“只此一次。”
“王爺,你真好。”沈青黎開心地抱住了他的手臂。
蕭宴玄被她的喜悅感染,唇角淡揚。
兩人易了容,帶上左護法的令牌,悄悄地前往蓬萊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