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恕罪,”容貴妃的身子跪俯得更低了,額頭幾乎要磕在地面上,“昭兒行事向來有分寸,您是他的君父,君父為天,他怎會有異念?”
晉元帝語氣冰冷:“好一個君父為天,別以為朕不知道t你的心思,朕從來不厭惡有野心的人,但有些東西,願意給誰,願意給什麼,朕說了算,膽敢覬覦,死!”
最後一字,重重地砸在容貴妃的心口,額上冷汗滴落,浸濕了地面。
晉元帝轉身,冷漠道:“容氏罰俸一年,禁足三月,宮中事務由賢妃暫代。”
容貴妃叩首謝恩,姿態恭敬,不露半點怨懟:“臣妾領旨,謝陛下聖恩,日後吃齋念佛,一為昭王恕罪,二願我大晉國泰民安,國祚綿長。”
回去後,容貴妃當即讓人布置了一個小佛堂。
淨了手,執筆抄寫佛經。
容嬤嬤在一旁磨著墨,安慰道:“陛下並未褫奪娘娘的貴妃之位,可見心裡,還是有娘娘的。”
容貴妃冷笑:“不過是恩威並施,敲打容家,讓容家識時務一些罷了。”
“今日之事,全因宴王妃而起,宴王妃此人......”容嬤嬤眼底閃過一抹狠色,“留不得了!”
這幾日,容貴妃遲遲沒有出手,是在觀望。
若晉元帝出手廢了沈青黎,她也不必髒了自己的手。
誰知,事情會鬧到這般境地。
容貴妃道:“本宮當日為她和蕭宴玄指婚,可不只是羞辱蕭宴玄那麼簡單,沈氏這人還有大用處。”
容嬤嬤皺著眉頭,憂心道:“宴王妃心裡怕是還記恨娘娘,未必會聽話,不聽話的棋子,強留下來,也是禍端。”
“她會與本宮一條心的。”容貴妃勾了勾唇,雙眼深冷如古井無波,“嬤嬤也隨本宮一起抄寫經書吧,靜靜心。”
“是。”
......
沈崇收到景昭的信後,在書房坐了一下午。
“來人,”他忽然開口,朝外面喊了一聲。
有小廝應聲道:“大人有何吩咐?”
“請大小姐回府。”
“是。”
小廝一走,沈崇又叫來管家沈周,問道:“府里都有什麼動靜?”
沈周神情頓了一下,如實道:“老夫人咒罵了大小姐一下午,夫人也花了一通怒火,大小姐......”
“父親,”書房外,傳來沈青鸞的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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