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希望沈青鸞能長進一些。
沈青黎不想再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,微微一福身,說道:“若無其他事情,女兒就先回去。”
“回去後,好好養傷。”
沈崇叮囑了兩句,遞過去兩張契書。
一張是鋪子的地契,是間胭脂鋪子,位於西市。
另一張是莊子的地契,在城外五十里處,比之前的那個莊子小一些。
早在暗室的時候,沈青黎就知道沈崇家財萬貫,她並未推辭,將兩張地契收入袖中。
“多謝父親。”
沈青鸞望著這父慈子孝的一幕,掌心都快被攥緊的手指掐出血痕來。
她被貶為側妃,父親不但沒有安慰她一句,甚至任由沈青黎羞辱她,還給了沈青黎最好的鋪子和莊子。
在父親的心裡,只怕她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了。
沈青鸞對沈崇的怨恨越來越深。
......
回到宴王府,沈青黎照舊將鋪子和莊子交給蕭伯打理。
沈老夫人和沈夫人都暈了,沈家兵荒馬亂,府醫都忙不過來,沈青黎便沒在沈家治傷。
蕭伯看著她素衣上染著的殷紅血跡,心疼壞了,比他自己受傷還難受。
女兒家嬌貴,可不能留了疤。
蕭伯催促道:“王妃趕緊去處理傷勢。”
“皮外傷,不礙事。”沈青黎淡笑著說道。
想到兩年後會爆發大饑荒,她是一刻也等不了。
沈崇給她這個莊子的時候,她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
沈青黎對蕭伯道:“若是商隊路過閔州,讓他們打聽一下,看有沒有一種叫苞米的農作物,有多少,全都收回來。”
“苞米?”蕭伯聞所未聞。
“據說是從海外傳過來的一種粗糧,耐旱,耐寒,還耐貧瘠,十分地不挑地,產量比高粱和稻穀高太多,侍弄得好,一畝地能有近八擔的收成。”
八擔,那就是八百斤。
即便是最肥沃的土地,一畝水稻也才三百斤的產量。
這絕對是天賜的神糧。
糧食充足,哪怕遇到了饑荒年,也不怕餓肚子了。
蕭伯面露亢奮之色,激動得聲音都變了調子:“不知那苞米長什麼樣子?”
沈青黎一邊描述苞谷的形態特徵,一邊提筆畫了出來。
“苞米的籽粒呈金黃色,一粒種子,就能產出一捧糧食,苞米成熟後,扔鍋里煮,軟糯清甜,也可曬乾磨成粉烙餅子吃,十分頂飽,且還可以榨油。”
蕭伯打量著苞米的圖紙許久,驚奇道:“如此高產,之前為何一直未曾聽聞?”
沈青黎道:“許是新作物,百姓從未見過,種的人不多,便沒推廣開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