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安郡主被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,心裡難受得緊。
但眼下最重要的,是平息這場風波。
只要她能嫁進宴王府,她就不信,她得不到宴王的心。
論家世,她是稍有不足,可論才情,論容貌,她都無可挑剔。
這世上,有哪個男子只守著一個人?
又有哪個男子不貪戀好顏色?
永安郡主很快收斂心緒,她盈盈一個福身,自以為誠意十足:“王妃,今日之事,是臣女之過,臣女願去護國寺,為王妃抄經祈福,還請王妃寬恕臣女這一回。”
世家大族裡,正室責罰妾室,都喜歡讓其抄寫經書。
永安郡主竟然耍這些後宅手段,到底是示好,還是挑釁?
沈青黎輕輕地笑:“郡主一朝得勢,就仗勢欺人,想來是有陛下撐腰,既如此,也無需惺惺作態,若本王妃只是尋常百姓,此刻,只怕已在京兆府的大牢。”
“什麼京兆府的大牢?”蕭宴玄的臉色當即陰沉下來,戾氣叢生。
鄭伯道:“永安侯府一口一個賤民,一口一個罪奴,說王妃給永安郡主提鞋都不配,還說老夫不敬她這個郡主,藐視皇家威嚴,要將我等押到京兆府問罪。”
鄭伯每說一個字,永安郡主的腿就軟一分,此刻,都要站立不住了。
“王爺,都是誤會,臣女不是有意冒犯。”
蕭宴玄掀了掀眼皮,透著幾分漫不經心:“不是有意冒犯,莫非是陛下授意?”
永安郡主駭然變色,聲音都抖了:“臣女惶恐,臣女有錯在先,不管王爺如何責罰,臣女都毫無怨言,還請王爺慎言!”
她後悔得腸子都青了。
永安侯府沒落太久,她遭受太多的奚落和白眼。
乍然得勢,就想讓所有人都看到她的風光。
所以,才沒阻止小廝。
誰知道,踢到了鐵板。
不論她如何伏低做小,蕭宴玄都沒有要罷休的意思,甚至,還把事情越鬧越大。
永安郡主不知道,這不是她和蕭家的恩怨。
是蕭家和晉元帝的交鋒。
蕭宴玄急著和沈青黎回府煮麵條,懶得浪費唇舌。
他指著擠在人群里看熱鬧的乞丐:“你,過來。”
乞丐呆愣了一下,左右看了看,確定蕭宴玄指的是他,惶恐地上前。
“賤民......”
蕭宴玄打斷他:“我家阿黎不喜歡聽人自輕自賤。”
乞丐受寵若驚,朝兩人行禮:“草民見過王爺,見過王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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